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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使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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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受不受宠,天启帝给儿女婚礼的排场都不会小,毕竟他好面子,当初萧霓出阁的时候也亦然。

    萧雪与肖斌跪拜天启帝的时候,眼睛微微一斜看向微微打着哈欠的萧霓,待看到她依旧还是那身玄衣,头上还是插着那支上好水头的碧玉钗,差点就气得半死,她成亲的大喜日子,她穿个一身黑是故意触她楣头吗?

    不但萧雪看向萧霓,就连新郎也暗暗将目光瞟向萧霓,暗自恼恨自己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貌合神离的新婚夫妻各自出神地听着天启帝的训话,各有各的心事,一根红绸也不能将这对男女的两颗心连在一块儿。

    从成亲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朝着怨偶的方向狂速奔去。

    做为被邀请来的嘉宾,卫衢也出席了这场婚礼,当感觉到肖斌暗地里看向萧霓的目光时,他的神情不禁肃穆严厉起来,眼睛微微一眯,该死的,这个男人居然还没死心?

    他的手暗暗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转动着无数个心思,一心就想捻死这个敢肖想他女人的男人。

    萧霓对于卫衢这想法半点不知情,只是觉得这婚礼实在无聊得紧,不过接下来还有事要办,她也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好在天启帝该对女婿的训话说完了,也就抬手让他们平身坐到席位上去,这两人回到韩国还是要再办一次婚礼的,眼前这个等于是女方家送女儿出闺阁。

    “皇上,这戏该开场了吧?”坐在天启帝下首位的车贤妃含笑问道。

    后宫格局最近几年一变再变,如今倒是她的位份最高,所以这婚礼,天启帝让她与安妃一道协办,对于那年轻得宠的妃子,她已经没了多少妒嫉心,明哲保身是她与儿子所奉行的至理明言。

    比起她现在的风光无限,同为四妃之一的陈淑妃因为萧霜的事情却是越发不得志,天启帝没有降她的位份,但却是选择了无视。

    感觉到车贤妃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陈淑妃微微侧头装做看不见,自己没有子嗣做依仗,所以还是选择沉默谁都不得罪最好,她该庆幸的是至少天启帝还留了她一命。

    “爱妃以为如何?”天启帝转头却问向了安妃。

    车贤妃的表情微微一紧,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到底还是感觉到心伤,这人老了就是比不上年轻女子的貌美。

    安妃温柔地笑着应道,“臣妾安排了皇上爱看的戏,这就让他们开锣让皇上乐一乐。”

    “爱妃所言甚是。”天启帝应声,大手一挥,前方的戏台子就开始热闹起来。

    车贤妃的笑容僵了一下,与安妃轻轻点了下头,随后就恢复了自然,吃醋什么的只能是年轻女子的权利,她这徐娘半老的妃嫔没这资格。

    萧霓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演的戏,感觉到有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她转头微瞪一眼,示意卫衢不要太过态,不过对于处在热恋中的女人来说,她感觉到脸颊微微泛红,最近她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少,微微警醒了一下自己,她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

    肖斌不善地看着这两人当众眉目传情,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眼神一直阴沉着。

    “真不要脸。”坐在肖斌旁边的十公主萧雪恨恨地骂上一句。

    “你在说谁?”肖斌的声音听来不善。

    萧雪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冷嘲道:“人家都不看你,你上赶着也没用。”

    一想到萧霓说他在韩国有大把的姬妾,她就戏掩眼里的恨意,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肖斌到底忌惮天启帝这晋的岳父,只能暗地里警告地看了一眼萧雪,示意她不要太过份。

    萧雪抿紧嘴唇,想着这到底是自己的婚礼,遂把口恶气给忍了,日后再行报复也不迟,她还没得到韩国,还没到与肖斌反脸的时候。

    撇开眼,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戏台子,至于目前唱着的是什么戏,她压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同样没听清戏文的还有天启帝萧琰,这出戏似曾相识,他在很多年前就看过,主题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戏台上发达后欲抛妻弃子的男子正受着原配嫡妻一条一条地数落控诉,那哭着骂男子的原配嫡妻让他想到了废后蔡氏。

    最近他越来越多地想到了这个曾在起点助他夺得帝位的女子,他也知道自己宠着安妃的原因所在,似乎是想良心好过点。

    天启帝神情严肃抿嘴不语,看戏看得战战兢兢地却是车贤妃,她是天启帝早年的妾侍,焉会不知道当年若没蔡氏,根本就不会有天启帝今天这个事实?她一直偷瞄着天启帝的神色,心里却少有地暗骂换了戏文的人,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禀着不得罪人的原则,她在宫里一直风评甚好,而且现在与安妃处得也不错,但思来想去,有这能力更换了原先安排戏文的人只能是与她一同协理这婚事的安妃,她双眼含疑地看着安妃,她知不知道她闯下了大祸?

    天启帝是薄情郎,这是天底下女人的共识,蔡氏的遭遇其实很让人同情,但没有人敢在帝皇的面前为她说一句公道话,毕竟天威难测,谁也不想惹火烧身,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懂不懂?

    安妃对于车贤妃眼里的不满视而不见,她也在暗暗留意天启帝的神色,她是蔡氏的人,但上位至今她在天启帝的面前一句也不敢提蔡氏,让她换了戏文的人是萧霓,这是一招险棋,她当时也曾犹豫过,犯得着冒杀头的危险吗?

    天底下谁敢指责帝皇抛妻弃子?加上现在她正得宠,也真不想冒险,但蔡氏拿捏住她,她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同意萧霓的主意冒这个险。

    好在天启帝只是神色严肃,却没有当庭发作的趋势,她暗暗地松口气,可头皮发麻的感觉一再提醒她还没到放松的时候。

    萧霓一面看戏,一面却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天启帝的身上,她父皇倒是好定力,不过她就不信他真的不为所动。

    果然,戏还没有唱完,天启帝猛地起身,惊得在场的深知当年帝后反目内情的人都突然吓了一跳,车贤妃更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请罪,安妃也紧紧地捏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其他的妃嫔如陈淑妃等人也都跟着提心吊胆。

    同样手里捏一把汗的还有蔡氏的亲生女儿大公主萧霏,不过父皇没有当场发作又让她心里升起一线希望。自己的母亲该有个好下场才对,要不是母亲,父亲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亲王,她的内心一直是为母亲叫屈不已。

    全场惟一老神在在的只有卫衢了,这戏唱得似曾相识啊,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是萧霓掺了一脚的缘故,看来她与蔡氏的结盟终于到了要见真章的时候。

    天启帝不发一眼就起身离席,众人急忙跪下恭送他,但却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萧霓也暗自起身悄然跟上离席的天启帝,她没有立即走到他的身边,而是一直跟着他走出了这大殿的正门。

    父女俩还有孙公公一路上都没发一言,直到天启帝抬头望月之时,方才喊了句,“永阳。”

    “儿臣在。”萧霓没有刻意躲起来,而是上前大大方方地给天启帝行礼,“今日宫中办喜宴,有外人进宫,儿臣担心会有刺客,遂才在父皇的身后跟着,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一提到刺客,天启帝就会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那次被劫持的经历他还历历在目,一点也不想被人再用剑架住脖子,不过今晚他心事重重,恐惧刺客的感觉却是要靠后了。

    “公主莫要担心,暗卫一直紧紧跟着,还有侍卫也隐在暗处,若有不妥第一时间会护驾。”孙公公道。

    萧霓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不过她还是看着天启帝道,“儿臣也就是不放心才会跟出来看看……”

    “你的孝心朕知道了。”天启帝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

    萧霓没有迟疑,立即走到了天启帝的身边,听到他再道,“今晚月色正好,你陪父皇走走。”

    萧霓忙应声“是”,她知道经过申喻凤的背叛后,天启帝其实是想念蔡氏的,只不过当年他把事情做绝了,也就不好再回头与蔡氏和好,这也是他越来越宠安妃的原因所在。

    要换做以前,天启帝看了那戏绝对会大发雷霆的,这是他心虚的地方,是绝对不会让人重提,这也是宫里再无人敢在天启帝面前提蔡氏的原因所在。

    父女俩默然地走在宫中,月夜的景色让一切看起来都像蒙着一层面纱,柔和的大地让人的心也跟着柔和起来,天启帝觉得他的心就是这样的。

    他最近身子不好,又处理了一大片犯事的人,这心情其实处于紧绷当中,像今夜这般已是少有。

    萧霓睨了眼天启帝渐渐柔和的脸色,心里计较一番,方才道:“父皇,儿臣前日送到父皇宫中的花乃是借花献佛来着……”

    “哦?借的是谁的花?”

    “儿臣不敢说。”萧霓神色略有些慌张地道。

    天启帝转头看向女儿,好半晌才道:“朕恕你无罪。”

    萧霓这才假意拍拍胸口道:“本来儿臣不想说,那给花让儿臣献给父皇的人也不让说,只是儿臣觉得还是有必要让父皇知晓真相,要不然儿臣领着父皇的赏赐于心难安……”

    “绕来绕去一大串,朕不想与你兜圈子,永阳直说吧。”天启帝不耐烦地打断女儿的话。

    他还记得那天夸萧霓送的花好来着,直接就赏了不少好东西给这女儿,一堆儿女当中,就她对自己还算是有孝心。

    “是蔡氏。”萧霓说完立即就低头。

    天启帝的神色从轻松变得紧绷起来,袖下的手渐渐握紧成拳,有多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蔡氏这两个字,包括他与蔡氏所生的大女儿萧霏。

    “父皇恕罪。”萧霓见天启帝不言,气氛越来越压抑得让人心直跳不已,出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已经进行到戏肉,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这戏唱完。

    她猛然抬头看向神色严肃紧绷似山雨欲来的天启帝,脸色平静地道:“儿臣想的却是大皇兄。”

    “跟他有什么关系?”天启帝冷声道,“永阳,朕不知道你居然还与蔡氏掺和在一起……”

    “父皇,国不可一目无储君,太子之位也不能再继续空闲下去……”

    “朕不知道永阳居然还关心朝政。”

    天启帝嘲讽的话没让萧霓退缩下去,她依旧直视着他道:“父皇,儿臣永远是萧家的女儿,楚国也永远是儿臣的后盾,楚国好儿臣才能得好,这也是无论儿臣嫁到哪里都永远铭记的一点。”

    天启帝的嘴抿得很紧,萧霓没有说假话,上回将她嫁到陈国去,她给自己带回了一个陈郡,这个女儿没有让他失望,这也是他现在心潮起伏不定还是没有发作萧霓的原因所在。

    萧霓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她继续道:“大皇兄虽然这些年沉寂下去了,可他到底是父皇的骨肉,儿臣记得幼时,父皇曾夸过大皇兄天资聪颖,这些年他颓废度日,真正该怪的还是申喻凤,是她毁了大皇兄。”

    申喻凤这名字也是现在楚宫的禁忌,天启帝不高兴有人再提到她的名字,这个女人曾让他宠上天,最后不但给他戴了绿帽还想谋夺他的江山,这是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萧霓却依旧无视天启帝因恨而扭曲的面孔,继续道:“父皇,大皇兄宽厚仁慈,一众兄弟当中,惟有他才是仁君。”顿了顿,“蔡氏最大的依凭就是蔡家,可现在蔡家继承人蔡一顺已死,蔡家未来还能有何依靠?他们想要再培养出一个继承人需要时间,可这时间也得我们给才有,大皇兄若是回归太子之位,蔡家也将不可能成为他的制肘……”

    萧霓的侃侃而谈,其实都是天启帝的思虑,他确实一直在考虑太子的人选,在他身体不好的如今,就更迫切地要立太子,这样才能在他撒手人寰之时能放心交付江山,继续延续萧氏皇族的荣耀。

    只是几个成年儿子当中,他却是一直没有合意的人选,那些犯事的儿子让他痛恨不已,没犯事的又懦弱无能,这也是他举棋不定的原因之一。

    至于未成年的儿子,他则一个也不考虑,若是他立了个小太子,他若熬不到他成年,未来的朝政一定会把持在他人的手上,这不是他乐见的。

    大儿子这些年一直在他严密的监控当中,以前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考虑他的,可现在事实证明这个大儿子当年被人泼的一盆盆脏水都是申喻凤这个贱人做的,他在心底不禁又觉得愧对儿子。

    如何真要让儿子起复就绕不过蔡氏,没有理由儿子当太子,生母还被禁在冷宫的。

    萧霓看到天启帝若有所思,遂聪明地闭嘴不再言辞,必须给天启帝一个思考的时间。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也是认为大皇子萧沂确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其他的几个兄弟论资质论容人之量论名正言顺都不及萧沂的,包括现在与她关系极好的萧湛也亦然。

    女儿的话勾起天启帝最近的烦心事,不禁又想到那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戏文来,遂一阵心烦意乱,看萧霓也渐渐不顺眼起来,遂挥手道,“你告退吧。”

    萧霓见好就收,她今夜的目的已达到,也不宜逼父皇太紧,遂敛着神色行礼告退。

    孙公公全程一言不发,看到萧霓退下走远,这才上前扶着天启帝道:“皇上是不是要回寝宫?”

    “朕还想再走走。”天启帝深吸一口气道。

    孙公公再度默然不作声,陪着天启帝在宫里无目的地乱逛,暗地里却是让暗卫与侍卫紧紧跟上护驾。

    天启帝没有注意方向,萧霓所言触及他的心事,今夜有太多的回忆回到脑海,那些他曾刻意忘记的,以为永远都不想起的往事。

    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话。

    “把这些花收好,明日让永阳公主献给皇上。”

    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突然驻足,有多少年没听过了?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最后含怨带恨的目光。

    “娘娘,皇上他这般对您,您为何还要给他献花?老奴代娘娘不值啊……”

    女子没有斥责下人出言不逊,而是幽幽道:“年少时我太争强好胜,当年怨也怨过,恨也恨过,可如今我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还有何怨何恨不能放下?再说这也是申喻凤的错,倒也不全怪皇上……”

    女子的话深得天启帝的心,对啊,他所谓犯下的错都是申喻凤故意弄出来的,都是那贱人他才会抛弃蔡氏的。

    如今蔡氏宽宏大量的话让他的心一阵阵地泛着涟漪,他开始想起年少时与蔡氏成婚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蔡氏年轻貌美,虽然不是他喜欢的艳丽姿容,却也还是美的,美得端庄,一如她的身份,大女儿萧霏在这点上像她。

    他还记得那段时间他们蜜里调油,曾经他也说过山盟海誓的话,这个女人的身份于他是一份莫大的助益,他宠着她终究还是带着一份功利的目的,可年轻而聪慧的蔡氏却是相信了他那些话。

    她一直是他最得力的贤内助,在争夺太子之位最紧张的时候,他也曾被陷害让父皇关了禁闭,在那个时候,一直为他奔走稳定后方的人就是蔡氏。

    他不是原配嫡出,他的生母位份不高,一直不是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他还记得当时呼声最高的四皇子,他那位堪称惊才绝艳的兄弟,不过最终他还是踏着他的鲜血登上了帝位,蔡氏在其中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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