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在好好休息了一番后,他自感精力体力都恢复了许多,脚上伤口还未愈合,便拄着一根拐杖,前去寻访那位一品灵农师。
那一品灵农师姓吕,约有五十余岁,绰号老驴头,带着一个孙女生活在山脚下,给青岳仙师种田也有二十多年了,可以说经验十分丰富。
他为人和善,很欢迎张地的到来,将自己所知的种田经验细细说于张地听。
这一听张地不由得瞠目结舌,方知灵田种植可比普通的种田,复杂精深不知多少倍。
锄地、播种、灌溉、除草、施肥、授粉、结穗、收获……每一环节都大有讲究,就连农具的使用也奥妙许多,看来仙师不是没想到改进灵田种植,只怕这里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惊叹之余,张地连忙躬身一礼,从怀里取出那张草纸,双手递了上去,“吕老伯,麻烦您帮我瞅瞅,昨夜我在草纸上随意画的,按这样的方式管理灵田是否可行?”
那老驴头相貌黝黑,额头上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裂开豁牙的嘴巴,呵呵笑道:“张小哥,不必多礼,我身为灵谷堂的一品灵农师,℃,有责任带好新人。再说,我也不是白帮忙,你这三分地种出谷子来,上缴给本堂后,我也能抽头一成,作为奖励的。”说着话,接过草纸随意一看。
这一看,他不禁轻咦一声,仔细看完图纸后,面色越来越惊奇,抬起头向着张地上下打量。
他那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孙女,穿着一件花格子薄衫,梳着两条小辫,此时也从他身后探出脑袋,露出半张清秀白皙的脸庞,一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落在张地身上,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的。
张地不知出了何事,被这一对爷孙俩瞅得心里直打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道:“吕老伯,是……是不是图纸有问题啊?还请老伯不吝赐教!”
“张小哥,请问你今年多大?”老驴头反问道。
“小子今年一十四岁了。”张地恭敬回答。
“只有十四岁?”老驴头惊讶地道,“你才这么小,竟能对种田做出如此筹划,简直……简直比起大人来,也要厉害许多啦!啧啧……我看你小小年纪,真不一般啊!”目露赞许之色,冲着张地连连点头。
张地更加不好意思了,脸色发红,双手直摆,“老伯过奖了,过奖了,我这也只是随手一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老驴头又仔细看了看图纸,惊道:“咦?你之前是不是读过什么种田方面的书?我看你这垄作法,还有间作套作都标在图纸上了。”
“是读过一两本,不过都理解不深,让老伯见笑了。”张地随口应付着,他倒不是谦虚,是真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凡人种田的知识运用在仙家灵田上,会不会让对方见笑。
“怪不得,怪不得。”老驴头连连点头,拿着图纸若有所思。
听到爷爷对这位小哥哥赞不绝口,老驴头的小孙女不知不觉把整张脸都探了出来,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直看张地,目光中流露出十分好奇的神色。
张地无意间目光一扫,看到她宜喜宜嗔的面容,不禁心底微微一动:“好漂亮的小姑娘啊!长大了必是一个美人儿。”向这小姑娘微笑了一下。
哪知这小姑娘脸儿腾地红了,嗖的一下就把头缩了回去,藏到老驴头的背后去了。
过不片刻,却又把脑袋探出半边,用一只眼睛悄悄打量张地。
这有趣的举动让张地暗暗好笑,知道这小姑娘怕羞,干脆装作不理会她,正襟危坐面对老驴头,静听他教诲。
老驴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将图纸还给张地,道:“张小哥,有句话须得让你明白。”
“老伯请讲。”张地见他神色凝重,赶忙坐直腰板,凝神聆听。
“是这样的,咱们仙家灵田和凡人农田大有不同,你那些图纸上的想法都是好的,但在你之前有无数仙师都钻研种田之道,可至今也只摸索出一套最普通,甚至可称为有些老旧的种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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