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嘲讽,她听得一字不落。
她转过头,因为压抑着的情绪,胸口起伏剧烈,却说不出一句话,就这么望着他。
司徒啸白一扬眉,勾起一侧浅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安锦歌暗自捏紧了双手,做了个深呼吸后,所有被堆积着的情绪,又都烟消云散了。
“没有,”她说:“你没说错。”
说完,头也不回的推门进去了,留下脸色愈渐阴沉的男人。
小白站在门内,没听到两人对话,但从他们的脸上都不难发现其中暗潮汹涌。她赶紧跟上安锦歌,关切的问:“锦歌,你没事吧?”
安锦歌没着声音回道:“没事。”
盯着她,小白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道:“锦歌,你在生气吗?”说完,连她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天啊,你居然在生气!”
认识她至今,安锦歌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平易近人,待人有礼,即使有时吃亏也不过莞尔。很难想象,这样的她也会生气?!
仿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安锦歌径直走进了工作间。
小白又看向站在外面的男人,眼睛瞪得更大。
堂堂司徒家的二少爷,她们神一般存在的老板大人,居然正在狠踹旁边的垃圾桶……
“咕噜”
小白咽了咽口水,开始同情起那个无辜的垃圾桶了。
下午,二楼一片阴霾笼罩,不时传来一阵阵痛骂声,从副总经理到新来实习员工,离开司徒啸白的办公室时,个个都是垂头丧气。
不时有人看向安锦歌的方向,希望这位女战士能够再次伸出正义之手,替他们惩歼除恶啊!
安锦歌只管尽到自己本分,踏踏实实做好分内的事,其余一概视而不见。
有几次,小白都是欲言又止,虽说平时看锦歌很好说话,可一旦严肃起来有种无法亵渎的圣洁感。
这时,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从其低调不失大方的衣着品味判断,绝对的潜力客户!
小白立即上前微笑相迎,还不等她开口,那位漂亮的妇人就说话了:“小姐,能麻烦你冲两杯咖啡吗?”
小白先是愣了下,随即点头:“好的,请您稍等。”临走前,朝安锦歌递了个眼色。
不等安锦歌过来,妇人就热情的上前,丝毫不见外的握住了她的手,“小姐,我怎么一看到你,就觉得这么投缘呢?”
安锦歌也愣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客人,一时间被她拉着手,有些不知所措了。
“咳咳……”
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士轻咳两声,似乎在提醒老婆不要太过热情。然后,对着安锦歌也是轻轻一笑:“不好意思,我太太难得遇到和眼缘的人,一时高兴,小姐不要见怪。”
“对对对,”妇人反应过来,忙说:“呵呵,怪我太高兴了。”
人家都这样讲了,安锦歌反倒不好意思了,“有什么我能帮二位的吗?”换上职业微笑,她问:“先生太太喜欢谁的画呢?”
“这……”
柳梦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司徒鸿,她对这些东西向来没有研究。
司徒鸿毕竟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什么场面都难不住他,笑了笑,说:“谁的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让我们产生共鸣。”
柳梦顿时一脸崇拜的望向丈夫。
安锦歌点头,“我明白了,那就请二位随我上二楼吧,那里有几位年轻画家的作品……”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楼上位置最醒目的某人的办公室……
期间,小白送上咖啡后,又被柳梦找了个借口给支开了。安锦歌在介绍画作,她又不时的找机会和她聊天,从她的年纪到住址,再到一些越来越私人的问题,即便安锦歌反应再迟钝,也觉察出对方的兴趣显然不在画上面。
司徒鸿虽然话不多,可是淡淡的几眼扫过充满洞悉,犀利程度可见一斑。
就在安锦歌愈加招架不住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错愕的声音:“爸?小妈?你们怎么来了?!”
安锦歌一震,他们是……
司徒啸白大步走过来,眉头皱着,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边,眯起的眸子透露出主人的强烈不满。
柳梦尴尬得轻笑两声:“呵呵,我和你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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