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古被后面的那个“喂”吓了一跳,向前迈出的右脚踩重了,湖面的冰块发出裂开的声音。朱古正要转身,没想到左脚底下的冰块也开始出现裂痕,而这个裂痕正慢慢变大。
“见鬼了,真倒霉。”朱古心里七上八下地蹦着鼓,只听见砰砰的心跳声。
“你是师父派来找我的吗?”背后那个声音问。
“什么?你说什么呢?”朱古没有听清楚,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脚下的冰块上。几分钟后,冰块里的两处裂痕连在了一起,朱古慢慢地蹲下身段,双手趴在地上,(希望这样做能够分散压力,我可不希望成落汤鸡。)
“我说,你是不是师父派来找我的?”背后那个声音又问道。
朱古这回有注意力来听清楚了,所有有关的线索开始纠缠在一起。朱古慢慢地转过身,看见岸边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蓝色的牛仔裤,褐色的长袖衣,再来就是红色的围脖,如果加上一个帽子的话活脱脱的一个西部牛仔。
“呃!可以等我到了岸上再回答你好不,这里的冰块快要化了。”朱古说。
那个男孩踏在湖面的冰块上,朝朱古走去,没几步就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
“停下,你快停下。”朱古喊到。
“怎么了?”那个男孩停了下来。
“你去找些木板来分散压力,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落到水里。”朱古说。
“不怕。”那个男孩说。
“我怕,我不会游泳啊!”朱古说。
“那你等会,我去找些木板来。”说完后那个男孩转身走了。
朱古就这样跪在晨曦的湖面上,不停地后悔和担心,看着周围的冰层正逐渐融化,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我来了。”那个男孩扛着一个梯子来到了湖边,接着慢慢地把梯子伸向朱古,发现还差一截距离,于是带了根木棍在梯子上慢慢爬向朱古。
“快点,你快点啊!我快要支持不住了。”朱古紧张地喊道。
“抓住木棍。”爬到梯子尽头的那个男孩说,“抓住了没?”
“我够不到,你再过来点啊!”朱古说。
“我没办法再近了,不行的话...”那个男孩说着把眼睛闭上了,过了一会,木棍的另一端开始慢慢延伸出去。
(是我的错觉吗?这根木棍变长了。)朱古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快抓住木棍。”那个男孩睁开了眼睛喊道。
抓住木棍的朱古被那个男孩往回拽着,就在朱古踏上梯子的时候,刚才所在的冰层已完全裂开。
“好险啊!”朱古终于上到岸边,躺在绿茵的草坡上,“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那个男孩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朱古看着那个男孩。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那个男孩说。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朱古说。
“难道你不是师父派来抓我的?”那个男孩说。
“你说的师父是诸葛云鹤吗?”朱古问。
“没错。”那个男孩打量着朱古,(没有理由啊!知道我师父的名字,却不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不像是师父派来的,更何况他连水都不会,师父手底下没有那么渣的人啊!)
“怎么了?对了,我叫朱古,是威斯敏斯特学校的学生,跟水月是同班同学,跟诸葛云鹤也是初次见面的程度,不是很熟。”朱古说。
“我叫木台。”看着朱古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那个男孩放下了戒心。
(木台?这是什么鬼名字啊!)朱古正要张口,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楞楞地看着对方。
“水月是我的师姐,我是从师门里跑出来的。”木台说。
“离家出走吗?我看诸葛云鹤不是很严厉的样子啊!”朱古说。
“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呆不下去了。从小到大就师姐疼我,本来想去找师姐的,但是害怕师父找上门,所以一直在外面逛。”木台说。
“你来这里多少天了?住哪家酒店啊?”朱古问。
“已经十多天了,我带出来的钱不够,住不起酒店,哪能遮雨我就住哪。”木台说。
天已经亮了,朱古看见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脸上脏兮兮的,于是伸出手去抹,“你吃过饭没?”
“咕噜...咕噜...”木台肚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来,我带你去找水月,她家里好吃的东西多。”朱古起身拉着木台的手。
“不,我不想回去。”木台挣脱了。
“那怎么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饿下去就成鬼了。”朱古又抓住木台的手。
“你请我吃呗!等以后,我有钱了就还给你。行不?”木台可怜巴巴地望着朱古。
(从来都是别人请我,哪有我请别人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个钱啊!)朱古叹了口气,“唉!我没钱,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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