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还跟这几个人交流了下,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卖了水田没给一分钱的村民,便就商量着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见我来了,急忙就对我道:“火哥,帮忙算一卦,看看这钱能不能要回来,要是能要的话,他们准备一起到村长家里闹。”
我摇了摇头,不愿意给他们算。因为这种事情多半都是要不回来的,算也白算。我自己家里的地都到现在要不回来。
如果算一卦就能要回来,那我早就把钱拿到手了,还用得着这么惆怅吗。
算卦又不是万能的,当算出来的是无解的时候,也只得认命!
我只希望政策赶紧改,反腐的风气能尽快落实下来,把这群苍蝇全部绳之以法。
村长家里的灯亮着,但里面静悄悄的,在这宁静的小山村里听不到一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的来要不来好歹给个动静啊!老这么安静倒让人捉摸不透。
又等了半个小时,估计今晚上没有消息了,我们只能走。一直盯着的那几个村民见状也相继离开。
我跟张宇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来到村口的大马路上等出租车,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声叫着:“那人死了,在村长家门口上吊死了!”
这声音就是刚才跟张宇谈论如何要钱的村民中的一员,我们走的时候他也跟着走了。不知道怎么突然间他就这么大喊大叫的。
张宇急忙回过头追上那人,问道:“你说那个得癌症的人在村长家门口上吊死了?”此人道:“是,我刚才走的时候忘了拿锄头,都走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就拐回去拿,这个时候看到他吊死了村长家门口的那棵树上,尸体还热着呢!”
“啊?我得要去看看!”张宇焦急的往回走,出了人命大事,我也只得回去看看。虽然这件事情跟我们这两个外乡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们就是想弄清楚那人到底为什么这就自杀了。
尸体还在树上挂着,叫喊的那人没有在村长家门口喊,他只在那几户没村长讹了地的人家门口喊,恰好让我们听见了。
此时,之前一直在村长家门口盯着的那几个人都相继来到。村长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他家门口的树上吊死,里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片。
几个村民相互议论着,在说到底要不要把那人的尸体放下来。不放的话,让他老这么挂着于心不忍。
可是放了的话,一来怕村长没看到人死在他家门口不认账,二来他们动手就怕到时候村长再来一个诬陷,说是他们几个把那人给挂上去的。
讨论了一番后,众人决定先要让村长看到了,才把那人的尸体放下来。
趁着他们谈论的期间,我摸了下那人的尸体,还有温度。我想着我们就走了有十多分钟他就上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江南的树都比北方的低矮,我爬村长家门口的这棵树不费啥力气,就迅速上去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又按了下他的脉搏,再听听心跳。
这家伙也死的真是够快,没有一点气息了,心跳也完全停止跳动了。距离我们走的这十几分钟里,他得要从村长家里出来,还得再把村长送回去不让村长知情,然后再往树上系绳子,然后再上吊。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弄死的。
虽然有点怀疑,但可以肯定村长绝对不会蠢到把人弄死然后将人挂在自己家门口。总之凶手绝对不是村长。
出于怀疑,我便在尸体身上摸了摸,希望能找出点线索了。结果尸体身上还真有线索,他的裤兜里装着一个纸条,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着一段话。
纸条上面的话是:我是故意吊死在这个龟儿子王八蛋的家门口的,我就是想让他坐牢,让他给我火化再安葬。这是唯一的办法,这龟儿子死活不肯把卖地的钱全给我!
看到这纸条后,我心里打了个突,没想到这人做的倒是真绝。拿自己的死来换村长接受法律制裁。
这个人肯定是想反正就快死了,才选择破罐子破摔,撕破了脸皮跟村干部来硬的。
既然他是故意的,那我们还是不要多事把他的尸体放下来了。要是放下来,对他没有好处,最起码村长就会耍赖,说人不是在他家门口吊死的,既不会有一点悔过之意,也不会把卖地的钱归还,而且下葬所需的火化费和骨灰盒全部都不会出。
我将纸条放进了尸体的裤兜里,然后爬下来让村民大喊村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