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篮球馆依旧人声鼎沸,但是比起方才比赛的时候,分贝明显小了很多。
有些围观的男生只觉得两只耳朵都在嗡嗡的响,仿佛现在还回想着‘肆教授’尖叫的回音。
简直就是备受摧残。
只不过,酸归酸,男生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肆墨的教授的确很厉害。
单单是他防守的裴行俭一球未进,这点就已经让人大跌眼镜了。
当然,肆墨也只是进了两个球,而且,仅仅只是投了两次……
单单从概率学而言,可谓是百发百中。
……
裴行俭风中缭乱的站在原地,心里很是受打击。
一球未进?!
简直就是耻辱啊。
白芍这会儿已经连忙小跑着过来了,见裴行俭被打击的脸头发梢都蔫了,顿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肆墨。
“裴哥,你没事儿吧?”
裴行俭一脸悲愤的指了指一旁慢条斯理走过来的肆墨,“芍芍,肆教授真的第一次打篮球?”
白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连忙安抚道,“你别搭理他啊,他是年纪大了,学东西学的快也没什么的,咱们不跟这种妖孽比。”
裴行俭:……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白芍下意识的还想说话,一道微凉如水的嗓音已经撞了进来,“走了,去吃烧烤了。”
白芍瞪了一眼肆墨,这才回眸看向裴行俭。
而就在这时,白芍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张纯黑色的卡已经伸到了眼前。
“刷哥的卡!”
白芍:……
白芍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裴行俭,这张卡是贵宾钻石卡,她只在白煜身上见过一张。
没有想到裴家更是财大气粗,竟然给了裴行俭一张。
“拿着啊!”裴行俭一把拽过白芍的手,将黑卡塞进白芍的手里,“尽管刷就行了。”
“裴哥……”
可是,还没等白芍再说什么,裴行俭已经摆了摆手打断,一副吊儿郎当的催促,“走吧,走吧,别让肆教授在我面前晃了,我看着他就想犯罪,我想静静。”
白芍见裴行俭的表情不似作假,显然是真想花钱图个眼不见为净。
“那我们走了……”
“赶紧消失……”
白芍:……
……
等到白芍、肆墨两人走出了篮球馆。
裴行俭原本低垂着眸子这才抬了起来,脸上的笑意随之一点点的收敛了个干净,唇线紧抿,眉头微微蹙起,细长的丹凤眼微眯,闪着细碎的芒。
裴行俭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白芍时的情景。
白裴两家虽说是世交,可裴家一贯在长居国外,鲜少回国。
直到白芍的爸爸出车祸去世,裴行俭这才随着父母回国,在白家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哭的两眼通红的漂亮丫头。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裴行俭便觉得有一个声音镌刻进了他的脑海里——保护好她。
这也成了裴行俭一直以来的使命。
可是,如今裴行俭却发现自己对白芍有了更加微妙的情愫……
想到这里,裴行俭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眉心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一般,疼的钻心。
裴行俭有些哭笑不得,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最近只要他一想白芍,就会觉得脑壳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真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