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脑袋重重的埋在柔软的枕头中的上官婉儿此时快要笑的断气了,没办法,一回想起韩凌看着赌博一条街的那副表情,天啊,脸都是青的!要知道,那条街可是今年年初刚修好的,屋内房梁上的油漆还没干透呢!那个工部尚书真是鸡贼到家,而尹韶儒的爹也算是把自己儿子坑到了姥姥家了!
两个大男人拆一条街,先不说拆屋了,就先把屋子里的人轰出来就够他俩喝一壶了!你想想,一间赌坊不说赌徒了,光是那打手就不下三四十余号人,整条街没有一百家也有八十户的赌坊,以先乘后除法计算,俩人光面对的打手就有千来号。尤其是那尹剑溜号的最后一刻还扯开脖子吼了一嗓子:“来砸场了!小的们,把这条街给老子拆了!”接着各个赌坊打手就好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嗡’的一下全出来了!望着那乌压压攒动的人头,尹韶儒二话不说一把将那上官婉儿往肩上一抗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遍吼:“砸场子是穿白衣服的!与我无关!”
数日……
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门内冲入,原本打算上前阻拦的下人脚步刚迈出去就立马收了回来,而那些婢女们则躲在假山花丛树木之后小声议论着,端着铜盆捧着洗脸水的青儿为在进门的瞬间被人一巴掌拨拉到一边。
“上官婉儿,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和那个尹韶儒鬼混!”一声咆哮宛若要掀了屋顶般炸开,门外的侍女纷纷捂上耳朵跑开老远。
蜷缩在锦被中的上官婉儿伸手拨弄着乱发,侧过头微微的眯缝着眼,望向这位在自己卧房里跳脚的男士,不看则已一看爆笑,可是碍于从门外探进半拉脑袋的青儿,上官婉儿只得把脑袋重新埋回了锦被,一阵阵的闷笑声伴随着微颤的牙床,让此刻站于房内的韩凌三尸神暴跳!
“青儿,十声之内你不离开房屋百米,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门外的青儿望着这位好似背后长眼的王爷吐了吐舌头,把门关上迅速跑了老远,一边跑一边不禁在想,这王爷搞什么鬼,大清早的把一张俊脸画的花花绿绿的,难道他家死人了?脑袋上还缠了那么多布条?不行,一会要赶快去问问,万一真是老王妃死了,作为亲家的老头不去拜拜就太失礼了!随后转头就往上官鸿的房间跑去。
看着那一直颤抖不已的牙床韩凌终究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将那锦被掀开,就见上官婉儿抱着枕头蜷缩在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当她睁开眼瞄见韩凌的脸时,索性放声狂笑,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他的脸,指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唉,堂堂一个晋王爷居然能被赌坊的那群泼皮无赖揍成如此惨状,你说我该咋说你!”笑饱了的上官婉儿揉着自己有点痉挛的腮帮子,撇了一眼那个坐在自己斜对面脸色阴的快要滴下水来的韩凌。
“少给我打岔,上官婉儿从今往后不准你再见那尹韶儒!”
“你说不见我就不见了?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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