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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这个岁数儿都没到。
姝宁摆出一副争风吃醋的嘴脸,还咄咄逼人地问自己跟皇子们的关系,是不是想太多了?
小王氏平日里就教姝宁这个?
真是家学渊源呀。
“好不好的,是我与殿下们的事,不必给三姐姐一个交待。”阿宝歪头想了想与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交的这段时间,大皇子更年长,总是一副护着弟弟妹妹的兄长的样子,很有承担,不过看她的眼神未免带了几分对小辈的慈祥……至于二皇子,整天跟她在御花园滚成泥猴儿,招猫逗狗扯孔雀漂亮的尾巴,胖团怂得很,只充当狗头军师,都是二皇子对宫里的奇花异兽下手,回头两个破孩子一块儿被大皇子抱着逃离凶案现场……这一同出生入死过的革命感情倒是厚厚的。
可阿宝觉得,二皇子大概是因宫中没有年纪相仿的陪伴,也只把她当做是亲切的童年小伙伴。
这些,就用不着跟姝宁说了。
她就喜欢姝宁疑心焦虑睡不着觉。
姝宁看着小嘴巴巴巴儿的阿宝,闭了闭眼睛。
难道这一世,她还要看着三皇子在御前求陛下赐婚,想要迎娶阿宝么?
那一年,俊秀温柔的少年皇子跪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日,只为求娶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姜家四姑娘。
明明这一世她已经抢先遇到了三皇子,明明她已经对三皇子说了许多阿宝是个晦气的人的话……
“四妹妹,我只是关心你。”
“三姐姐先别关心我了。先关心大伯父呀。”阿宝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祸水东引,见姝宁疑惑地看着自己,她一笑,乖巧可爱,不知多可爱的胖团,软乎乎地对姝宁说道,“刚才我听到大伯父仿佛叫了两声,哎呀……三姐姐是大伯父最喜欢的女儿,三姐姐自然更关心大伯父,是不是?”
她的胖腮都笑开了花,瞧着好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姝宁一愣,尚且不明白这话是何意,却在这时候,见到前院里姜国公世子身边时常使唤的两个长随脸色惨白地在前院混乱了起来。
一个跌跌撞撞,满头是汗地往府外头跑去,另一个吧唧趴在了已经大开房门的书房的门口,看着里头哆哆嗦嗦,满脸惊恐。
看着这两个长随的样子,姝宁心里莫名慌张,她回头再看阿宝那乖巧可爱的小胖脸,总觉得心惊肉跳。
片刻,姜国公提着一根带血的铁棍走出来,沉着脸把铁棍当院子里咣当一丢,对正束手在院子里等待吩咐的一个下人冷冷地说道,“老大不小心断了腿,去和他当差的衙门提一句,告个几年假,这几年他的腿怕是好不了了。”
“那世子这假……”
哪有请病假请好几年的。
姜国公见那下人还在等待自己的吩咐,转头,看了一眼此刻满是血迹的书房,冷冷地说道,“无妨,你只去请假。来日我亲自在朝中替他辞去差事,咱们既然当不了差,那也不会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为人粗俗,自然说不出更好听的话,阿宝远远地正竖着耳朵在听她祖父的大声嚷嚷,听说姜国公世子断了腿,姜国公一张嘴就说是要好几年,那恐怕姜国公世子这腿断得有些彻底。
不过她也没想到姜国公这么干脆,瞧见姜国公世子行事不妥,索性连差事都不让他当了,还给打断腿扔在家里,不许他出去。
若是姜国公世子就这么被丢在家里,意思就是姜国公不允许他再出府卖蠢惹事了?
这可真是一劳永逸啊。
与其担心姜国公世子在外面干了什么蠢事,还不如如姜国公这样果决,直接把他给关了。
“是。”那下人领命而去。
“把他拖走。”姜国公便看着姜国公世子那不中用,被吓得爬不起来的长随冷冷地说道。
那长随怕得不得了,可是迎着姜国公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挣扎着爬起来,把书房中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姜国公世子给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国,国公爷……”
眼看着姜国公世子的腿随着动作悬空晃悠,完全没有支撑的样子,那长随看着凶神恶煞的姜国公,恐惧得不能自已。
从前姜国公在外领兵,虽然府中都传言他们国公爷凶残狠辣,可是他从未见过,因此只觉得夸张。
就之前,姜国公对长子与小王氏再不满意,也只不过是抽了儿子几鞭子,不也还是妥协地容了小王氏母子三人么?
可见,也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可是看着今日,姜国公亲手把自己的继承人打成这样,这长随才知道,原来从前的那些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个王氏,不是与这孽障情深义重么?哼!当年哭着喊着愿意为奴为婢也要进来……她为奴为婢的好机会来了!日后就让她服侍这孽障。他一日下不了地,王氏,一日就不许出他的屋子。真爱?哼!”
姜国公冷笑三声。
想做同命鸳鸯,他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