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靠边站?
靠边站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姜国公世子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听到是什么?
冒出一个劳什子东平郡王,娶了他的女人, 占了他的屋子, 让他的儿子管他叫爹?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么?
这一刻,姜国公世子只想到了一个词。
鸠占鹊巢。
东平郡王是把真正的姜国公的儿子给挤出去,自己霸占了人家的地儿啊!
“就是,就是这么个意思。”下人瞧着姜国公世子目光危险,眼睛赤红,就跟犯了病似的,想一想也觉得姜国公世子的心情怕是没有自家国公爷那么美妙。
就……妻子不是自己妻子了, 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大概率连爹都不是自己的爹了……那种无与伦比的心情,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么?
唯恐姜国公世子暴毙当场连累了自己, 下人哼哼了两声, 放下手里的饭菜就要逃跑。只是才转身就被一个脸色扭曲的女人给拦住了。
小王氏头发半百, 拦住了这下人,下意识地连声音都拔高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要做郡王妃了?”
怎么可能是范氏。
怎么可能是范氏这个失败者。
明明范氏是她的手下败将, 在争夺男人上面对她一败涂地,明明范氏是不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若是没有长辈的庇护, 范氏屁也算不上。
小王氏这些年面对范氏总是优越感十足, 毕竟抢走了范氏的男人, 这对于小王氏来说, 自然就会把范氏小看了, 甚至也曾经不平地想, 要不是姜国公出面, 范氏永远都在她的脚底下抬不起头来。
她在姜国公世子的心里永远都比不上她。
就算是如今也是如此。
可是当听到范氏一转头,却嫁给了一个郡王,甚至郡王喜欢她喜欢到连她的儿子一起要,小王氏心里的那种不甘还有刺激就别提了。
她以为自己抢走了姜国公世子,就是胜利者。
可是如今范氏却嫁给了一位皇家郡王。
在皇家郡王面前,姜国公世子算什么?
小王氏的那点胜利感,如今都仿佛在范氏要做郡王妃中,成了羞辱感。
她在自鸣得意的时候,范氏压根都不稀罕姜国公世子了。
因为她有比姜国公世子还尊贵一万倍的男人。
这种羞辱感还有失败感,让小王氏喘不过气。
她最近本就苍老了许多,此刻消瘦的脸上狰狞起来,把下人也吓了一跳。不过面对连儿女都被赶出国公府还没个名分的小王氏下人自然不必那么客气,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这女人,下人哼了一声走了。
他走了,小王氏不由委顿在地,气哭了。
姜国公世子却嚎啕着追着过去,拍打已经被关好的院子大门,哭着叫道,“不可能!父亲不会这么对我,让我见父亲,让我见父亲!”姜国公是他的亲爹啊?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范氏改嫁,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他是姜国公的亲儿子,又不是捡来的!
一时之间,偏僻的院子里哭声震天。
可这世间古语有云,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呢……
反正眼下姜国公没在乎长子都要在清冷偏僻的小院子里哭成狗了,他正眉开眼笑地请了辽王与范家老大人一块儿来国公府三方会谈,商议范氏与东平郡王成亲的事。
因范氏是范家女,之前文婧大长公主来了国公府提亲之后,就又去了范家,给足了范家上下面子,辽王也对范家这门亲家同样礼遇……一想想次子成了亲,就能有两门姻亲在京都照顾他,辽王就觉得赚了赚了。
世人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娶一门妻子就结两门姻亲呢?
东平郡王要留在京都时,辽王还曾经有些担心次子在京都没有往来亲近的人家,也没有人爱护照顾。
如今好了,两门姻亲,两个老岳父。
哎呀,一想想辽王就忍不住欢喜起来。
他对范家老大人同样礼遇。
范家老大人虽然为人古板,不过却不是不知世情的人,且见辽王看重范氏,也看重范家,再想想东平郡王对自己恭敬孝顺,还帮自己干活儿,范家老大人就觉得这个女婿可比从前那个王八蛋强多了。
可就算是觉得东平郡王比姜国公世子好无数倍,可范家老大人也没有说出口。
姜国公待范氏一向很好。
哪怕心里恨不能把姜国公世子给砍了,可看在姜国公的面上,范家也不想再提从前的恩怨了。
且范家也明白,范氏能再嫁都是谁开明且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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