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众亲军入殿之后,便黑压压的跪了下来。周保国身后除了一众锦衣军官,又有徐应元、郭绍等人。
望着跪拜了一地的亲军将士,监国浑身发颤,指着周保国等人怒道:“孤去不去南都由孤自己决定,是谁让你们入孤行宫来!你们这是要逼宫吗!”
周保国没有吱声,只冷冷看着监国。边上徐应元见宋襄公、丁之相等人正在怒看自己,也不心虚,反将脖子一昂,扬声道:“臣闻殿下听闻天子归国便要还政于天子,臣以为此是理所应当。然现在天子归国一事真假未知,若殿下只因汉奸洪承畴一封家书就断定天子已经回国,不去南都,导致南都因此事得而复失,臣问殿下,太祖高皇帝和天下复明百姓会如何看殿下!”
徐应元的语气竟是质问,监国一怔,旋即气得脸色通红。郭之奇、宋襄公他们也是愣住,丁之相和袁廓宇却是大喜,总算有人敢出来质问这迂腐固执的监国殿下了。连城壁则是气得脸色铁青,亲军所为是犯上,是目无君上!
“就算天子归国一事为真,那洪承畴是伪朝五省经略,吴三桂乃伪朝平西王,天子回国他二人不反正,却将天子置于控制之中,这不就是天子失陷于鞑虏!...如果天子失陷于鞑虏之手,殿下还不行监国之责,殿下对得起祖宗江山社稷?对得起天下盼望复明,眼里哭出血来的父老百姓吗?对得起这十六年来为了大明江山战死的无数文臣武将、仁人志士吗!”
“孤!...”
监国想怒斥徐应元,却不知如何开口。
“殿下仁义,不恋权位,臣等敬佩!可殿下此举却是置江山社稷不顾,想国公率将士正与鞑兵苦战,苦盼殿下速至。殿下可知,你若不去南都,江南士绅百姓又有多少人真心认为我大明能够中兴?他们只以为殿下会如天子一般,是个临事胆怯的无能之君!...鞑酋亲领大军至江北,殿下却在后方不敢去,便是臣等不说,天下人也会说殿下是怕了鞑酋!”
徐应元当真是胆大包天,不但直言天子为无能之君,更称监国亦是胆小之人,听得殿中一众阁臣都是心惊。
监国亦是气得发抖:“孤绝非胆怯之人,更不曾怕他鞑酋,你休得胡言!”
徐应元面无惧色,只道:“那殿下为何不肯去南都!”
监国急道:“孤不去南都是因为天子归国!”
“此消息可有证实?”
“这...”
“事实胜于雄辩,殿下实是不敢去!”徐应元斩钉截铁。
“你...”
监国又气又急,当真是百口莫辩,若他仍执意不去南都,恐怕用不了多久,广州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害怕了鞑酋而不敢去南都,这让他断难容忍。气急之下,猛一跺脚:“好,好,好,孤这就去南都,看你们还敢说孤怕他鞑酋!”
闻言,徐应元起身挥手,众亲军立时退到两边。
“车驾已备!殿下请!”
监国一脸怒容,从数百亲军之中穿过。郭之奇、宋襄公等人虽恼徐应元带亲军来逼宫,可见监国终是自愿去了南都,也只能先放下惩治徐应元等人的心思,回头再与他们算帐。
连城壁双脸发白,他很清楚,唐王一旦去了南都,周士相肯定会让他祭拜孝陵,黄袍加身,到时比永历帝这个皇帝要大义百倍。永历纵是归国,此生恐怕亦不能再为皇帝了。
上得车驾后,监国却是对郭之奇、连城壁、宋襄公等人哭着说了一句:“孤此去南都是为了太祖高皇帝的社稷和天下兆民,天子如果回来,聿锷甘受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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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明一次,本书时局着演于真实合理推演,有觉不爽的可以不看。我不是傻子,满鞑未灭,先搞死朱明子孙,称个帝过把瘾,来场内战先把不服的干掉,让满鞑在那高兴。
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南明历史上发生多次了。历史事实摆在那,为何你们还要秀才再演这教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