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悬着不少字画,有些还是前朝大家手笔,一番布置摆设看着十分的的书香。
可惜,摆设再好,字画再大家,李瞎子都是正眼不瞧的,他一双眼睛只在那席面上瞄。蒋秃子却是负手在那观赏了起来,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见状,杜家一人灵机一动,凑上前满脸堆笑道:“难得今日新安侯大驾光临,不如就请侯爷留个墨宝。”
他这话刚说完,立马有几个富商跟着说好,杜九德也笑着说道:“如能得到侯爷墨宝,实是杜家幸事!”
留墨宝?
听到这个要求,蒋和微怔了一下,随即会悟过来,这是对方变着相的在拍自己马屁,而且拍得是那种让人觉得特文雅,特舒服的文屁。相较刚才的那些金银孝敬,这种马屁才叫好。
王天林却暗道坏了,拍马屁也是要看对象的,这新安侯乃一浑人武夫,你却叫他留墨宝,这不是存心要对方难堪么。
“侯爷是来赴宴的,还不赶紧开席,难道要侯爷在你杜家饿着肚子不成?留墨宝之事,还是改日再说好了。”
王天林一边说,一边朝杜九德打眼色,杜九德会意过来,知道这马屁拍得不合适,便跟着也道:“倒是小民疏忽了,侯爷快请上座,小民这就让开席。”
不料,蒋秃子却不干了,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后,脑袋一晃,扬声叫道:“难得本侯有诗兴,你们还不纸墨伺候。”
这一出转变实在大出王知府和杜九德等人的意料,不过他们也是反应得快,只微愕一下,就立即有了动作。
“啊,好好!”
杜九德忙令下人将纸砚端了上来,自己袖子一卷亲自磨起墨来。
“侯爷,纸砚已经准备好,就请侯爷挥毫泼墨。”
杜九德抢了磨墨的差事,王天林自然不能跟他一般计较,去抢这马屁来做,在那一脸期盼的说道:“今日我等有幸能一睹侯爷真迹,实是不胜荣焉!”
“今日能见侯爷挥毫,真是生平一快事也,呵呵。”众人都很识趣。
“本侯肚子里什么货色最是清楚不过,但愿这题诗一首不让大家见笑就行。”
蒋秃子不耐烦这帮子人在那啰哩啰嗦,耽误自己下笔。众人不敢再开口,生怕扰了新安侯爷的文兴,就是瞎子李都被蒋秃子这架势唬住了,秉气等着。只见蒋秃子在纸上用手指划来划去,最后脑袋一点,一脸自信的蘸了蘸墨水,往那张铺开的宣纸上下笔写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新安侯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只有靠得最近的杜九德能看得到。不过他是一边磨墨,一边却是猛张嘴,众人见了他这样,只道新安侯看着是一介粗人,实则却是文武双全,短短功夫就作出了一首绝佳好诗来,要不然怎么连见过大场面的杜九德都如此惊诧呢。
有性子急的却因为身份不够而站在后面的士绅和商人,更是将脚尖踮得老高,脑袋伸得老长,隔着老远往那纸上瞄。无奈距离实在太远,新安侯又是一边写一边用身子半遮挡,饶是他们想尽办法,也看不到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兄弟,蒋秃子真能写字?”李瞎子打心眼里不信蒋秃子还能做什么诗。
“在营中时倒是见过侯爷写过,不过...”裘德一脸干笑,正要说侯爷那字还是不写得好,就听蒋秃子在那大叫一声“好!”
“好了!”
王天林当先迈步上前,还没仔细看究竟写得什么,便大声赞了一句:“侯爷大才,下官自愧不如!”
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挤了上来,有些机灵的跟那王天林一样,也不管看到没看到,就在那开口赞了起来,却是无人注意到杜九德的脸却是难看得很。
“王大人,你给咱们念念侯爷的大作吧!”大伙都涌了过来,场面有些乱,在后面的人急得直叫。
“好,好,本官这就为大伙念一念侯爷的大作!”
王天林不疑有他,将老花的眼睛往纸上凑了一下,朗声念道:“从前鞑子很厉害,皇帝吓得只知跑....呃....不是俺家周大帅,他...他奶奶的朱家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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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一本新书,书名《大明之帝国再起》,看着似乎是一个新人作者所写,写的又是南明初期的故事,骨头便好奇翻了翻,结果发现这位作者文笔很是老道,故事写得很是精彩。再看作品成绩,却是不甚理想,想到《汉儿》曾经也因无推荐而苦熬的日子,骨头便想帮一帮这位作者,让我的书友能够支持他一下。不知你们是否能给他一个收藏,一句鼓励?
这本书简介里有句“英雄风流不尽数,刀马所至皆汉土”,骨头很喜欢,因为很像从前骨头被和谐的一部作品简介所言——“军刀所向,皆为汉家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