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弘恒担心道:“南都那边若是知道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郑经自惹祸端,由他去了。这里已经不安全,我等宗室还是择日聚下,好生商议一下吧。”朱术桂来金门之前就已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一众宗室回南都去。
“唉。”
朱弘恒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其父现在最大的心思就是死前能南都祭拜太祖皇帝陵寝,却听王府管事急步而来,喊了一声:“世子,殿下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朱术桂和朱弘恒都是大惊,急忙赶往鲁王住所。进了屋,二人就见鲁王躺在床上喘息,面部黧黑,胡须上还沾有血迹。
“父王!”
朱弘恒急步上前,见父亲这幅模样,眼泪顿时落下。朱术桂也是暗叹,见到桌上剩下半碗药,转头问伺候鲁王的丫鬟:“殿下喝药了?”
这时,却见虚弱无比的鲁王挣扎着朝朱术桂招了招手,吃力道:“宁靖王,你过来,我怕是不行了。”
朱术桂忙上前抓住鲁王的手,劝慰他道:“鲁王叔,您没事的,多休息就好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咳咳...你们让我说完,”朱以海吸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握住朱术桂,一手紧紧握住儿子,艰难说道:“我死后,不要将我埋在金门...将我尸骨烧成灰,装在坛子里...你们带着坛子回南都,将我,将我葬在孝陵外面....”
因为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朱以海一阵剧烈咳嗽,朱弘恒哭着将他扶起。
“我死以后,你们不要再呆在这里,记住,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说完,朱以海一口血涌上来,大叫一声:“太祖啊,儿孙不孝啊!...”溘然而逝。
“父王!...”
朱弘恒哭成了个泪人,屋内的侍从和丫鬟也都是人人落泪。朱术桂鼻子辛酸,勉强直起身将朱弘恒拉起来,劝他道:“鲁王叔已去,你身为世子当马上准备后事,宗室和郑经那边我去通知。务必将鲁王叔身后之事办得体面些,朝廷那边你也抓紧写份奏疏上去,将来鲁王还是要你袭的。”
“我....”
父亲的死让朱弘恒心乱如麻,哪想得了那么多。见状,朱术桂便要鲁王府的人马上准备,他这就去通知宗室和厦门。从鲁王府出来后,因永兴王朱淋玮就在金门,所以朱术桂便要人先去通知朱淋玮,岂料随从去后却来回禀说永兴王早上带人出港了。
“出港了?可知去哪了?”朱术桂眉头一皱,不知道朱淋玮这时候出港去何处。
“小的问过永兴王府的人,说是永兴王是要入江往南都去。”
“嗯?”
朱术桂怔在那里,半响,苦笑一声,那朱淋玮当真是一天也等不了,他这么急去南都,恐怕是为了将来的大宝去的吧。不过也好,朱淋玮毕竟是定武帝的嫡侄,和金厦宗室关系也好,先去南都打个头站,对他们这些寄居在金厦的宗室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