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的话,枣枣也就什么都没说。
孩子洗三礼前一天,邬金珠高兴地跟邬阔说道:“爹,明日我就能看到小侄子了。”看孩子是假,想参加这样的宴会打入上流的圈子是真。
邬阔神色一顿,转而笑着说道:“这两天下大雪出行容易出意外。为了安全起见,你明日就留在府里陪着你姨娘。”
邬金珠又不傻,一听这话就不知道不对了:“爹,是不是大公主不准我们去看小侄子?”
邬阔摇头说道:“没有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别总胡思乱想。”
“既如此,那为何不准我去?”她娘是妾,不准参加洗三礼还说得过去。可她虽是庶出,却也是邬家的姑娘。
邬阔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屋休息去!”
金珠哭着说道:“爹,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姑姑。我怎么就不能参加洗三礼了。爹,这也太欺负人。”
季姨娘一向善解人意,哪会让邬阔难做:“金珠,你回屋睡觉去。金珠,听话。”
南梦将金珠哄回了屋。
季姨娘将泡好的参茶端给邬阔,说道:“你也知道,金珠这孩子喜欢热闹。这些天她一直关在家里都没出去,她也是闷坏了,所以就特别想去参加三少爷的洗三宴。”在邬家,枣枣的孩子排行第三。
“不是我不带她去,是金玉说不准我带了她去。”枣枣刚生完孩子,哪有精力想这些事。倒是金玉,并不想见到及一年更母子四人任何一个。所以就让方氏带话给邬阔,说不准邬金波兄妹三去公主府。
听到这话时邬阔也很愤怒,金波跟金珠也是他弟弟妹妹,不让上门岂不是表明不认这弟妹。可他也知道邬金玉的性子,最是冷情了。若是他不照做,怕是到时连他都不能进大公主府。
想到这里,邬阔骂了一句:“这个孽障,就是来讨债的。”小时候不让人省心,天天将他气个半死。现在变本加厉,连弟弟妹妹都不认了。可邬金玉羽翼已丰,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季姨娘眼泪刷刷地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不已。
邬阔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宽慰道:“你这是怎么了?”
季姨娘一边哭一边说道:“都是我、都是我拖累的金波他们。要不是我,二爷也不会不准让金波跟金珠去参加三少爷的洗三宴。”
邬阔轻轻地拍着季姨娘的后背,说道:“不过是不能去参加孩子的洗三宴,怎么就伤心成这样了?”
“老爷,洗三礼不准金波他们去。等到了满月宴,肯定也不会让金波他们去了。老爷,要是让外人知道大公主跟大驸马不待见金波他们,以后他们的婚事定然要受影响的。”虽然邬家有爵位,但这没邬金波什么事。且邬家又分家了,邬金波又没功名在身,想寻一门好的亲事可不容易。原本季姨娘想借助公主府的名头给儿女挑一门好亲,可若儿女连公主府的大门都进不了,好亲事那是想都别想了。
邬阔听到这话,笑着说道:“金波的婚事你别担心,我已经有了人选。”至于金珠,年岁还小,还不着急。
季姨娘心头一惊,面上却是露出惊喜的神情:“老爷,是谁家的姑娘呀?”
“是董家的嫡长女。那姑娘容貌出众,也知书达理,并且精于算数,以后定能成为金波的贤内助。”让金波继承他的衣钵,这个想法邬阔从没改变过。
季姨娘迟疑地问道:“董家?不会是做干货生意的董家?”
见邬阔点头,季姨娘心沉入到谷底。她还想说通邬阔,帮邬金波运作下,以后也入官场。既然要当官,那妻族的助力就不能少。娶个商户女,不仅没有助力,反而会拖后腿的。只是季姨娘了解邬阔,知道这事只能徐徐图在,不能操之过急。
大雪下了两天两夜,有的地方积雪都快到了膝盖了。下这么大的雪,朝廷要是不赈灾,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冻死饿死了。
玉熙忙于政务,也就没时间去参加孩子的洗三宴。
启浩跟佑哥儿两人进了卧房,看着孩子不敢抱。启佑蹲下,伸手摸了下孩子的小鼻子,见孩子侧过头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太有趣了。”
枣枣见启佑又摸孩子的脸,忙拍开他的手说道:“你手上都是茧子,孩子皮肤娇嫩,很容易划伤的。”
启浩笑着对枣枣说道:“爹说等你出月子,就带了孩子进宫给他看看。”
“好。”
佑哥儿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大姐,你不是说要找我跟二哥算账?大姐,你就这么不待见外甥呀?”
“胡扯,谁说我不喜欢长生?”说完,枣枣亲了下孩子的头:“长生,别听你四舅舅胡咧咧,娘最爱长生了。”
佑哥儿一副受不了的样。
启浩笑着道:“孩子小名叫长生吗?”
“你觉得长生这小名怎么样?好听吗?”她跟邬金玉想了很多小名,可两人换了很多次,最终都觉得没长生好听。
佑哥儿坏笑道:“大姐,这么好的小名儿绝对不是你取的。”
枣枣不搭理佑哥儿,问了启浩:“阿浩,孩子大名定下来了吗?”
启浩点了下头,掏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拟定的几个名字,大姐你自己从中挑一个吧!要觉得不好,我再想过!”他从来不知道,取名字竟然有那么多讲究。这几个名字,想得他头都大了。
枣枣一眼就相中了个名:“博涛这名儿好,就叫博涛吧!”
“大名博涛,小名长生,嗯,挺好的。”佑哥儿之前还担心枣枣会给外甥取个大毛二毛这类的小名。
正说着话,墨兰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大公主,收生姥姥说吉时就要到了,让我们将哥儿抱过去。”也是因为启浩跟佑哥儿在这里,所以女眷全都没进来。这会,众人都在前院宴客厅里。
启浩笑着朝着枣枣说道:“大姐,那我们回去了。大姐,有什么事你派个人告诉我们,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反正邬家,包括邬金玉在内,都不靠谱。
枣枣笑着说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受过委屈了?”她从小到大,也就刚入军营时受了点委屈。可现在要再有人敢指着他鼻子骂,她铁定将对方的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