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今天死,你绝不敢、也不能活到明天。”
“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却敢在我面前称呼我的人为军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云菁本来还悲愤交加,此刻却被齐衡川的怒火吓得抖如筛糠,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大气都不敢出,抖着身子坐在地上,不住地吸气。
齐衡川看都不看地上的陈云菁一眼,扬着下巴唤东明过来,“叫几个下人把她拖下去,关进府里的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去!”
东明点头:“好的大人。”
几个下人随即把被扇得意识不清的陈云菁拖下去绑在了柴房,东明盯着人做好后便回来复命。
“大人,事情已办妥。”
“好。”
“那些家丁已经散了,县令那边……”
“自然会有人通知他。”
“是。”
隋依依坐着继续喝茶,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还沉浸在刚刚齐衡川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的人”的震惊里。
老实说,隋依依认识齐衡川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齐衡川袒护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齐衡川对他人都是冷冷的,唯独对自己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前期自己一直觉得,兴许是他只是觉得自己有趣,或是碍于两人有婚约的身份,不得不在外人面前偏袒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仅仅只是这样。
陈云菁说的话,隋依依其实是不怎么气的。
古时候的女人,就算生在富贵人家,也难免会被家族用来当做是联姻的工具,丝毫没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更别提普通一介女流能在这个社会不依附男人闯出什么名堂。
然而她跟着齐衡川,在军中有地位、有话语权,并且齐衡川还在陈云菁的面前对自己以礼相待,尊重自己的话语及行为,难免让陈云菁对比自身的现状后产生嫉妒、愤恨的心情。
隋依依是可以理解陈云菁当时的心情,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理解可以为她做出的无礼行径开脱辩护。
但是一样身为女人,特别是重生到这个朝代以后,隋依依越来越能深刻体会到女子在这个社会的种种不易,故隋依依想着,是不是应该向齐衡川替陈云菁说几句好话?
齐衡川见隋依依托着腮帮子坐在凳子上发愣,细长的双眉紧皱,眼睛呆呆地望着石桌上的茶盏,脸颊则被双手压得鼓鼓的像只小猫,以为隋依依还在因为刚刚陈云菁的话而生气。
“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吗?”齐衡川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毕竟这事关女子的名节,岂是可以让他人随意侮辱的。
更别说被他人言语羞辱的这个人还是隋依依。
隋依依神游太空,还在思考怎么开口让齐衡川消气,所以没听到齐衡川询问她的话。
齐衡川见隋依依不答话,以为她定是气得不想同他讲话。
“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替你做主,别说只是县令女儿,就是郡主女儿,我都不会容忍有人当着我的面这么折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