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中年之后,在女色方面淡薄,而执力在养身方面。
他的身体比我们家祖父好太多,我家祖父一年里头总有一病二病三痛的症状,当家伯祖父小病不用吃汤药只喝一碗姜汤就能好的人。”季安宁听他的话,她轻舒一口气,把被顾石诺摸乱的头发,又重新的挽好之后,她笑着说:“不分家也好。”
有那样的长辈,她和顾九少奶奶的意思,都盼着暂时不要分家,至少顾家当家老太爷夫妻为人处事相当的公正清明,他们两家人只要安分行事,他们又生活在外边,上无烦心的长辈们干扰,他们的小日子能过得极其顺意。
顾石诺瞧清楚季安宁的神色,他的眉头动了动,他低声说:“暂时不分家也好,要不然,只怕我母亲有得苦头吃。”季安宁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对顾七夫人的行事,她是不会置可否。顾石诺实在不想提及家里的事情,可是他一样不愿意季安宁对顾家的事一无所知。
季安宁把顾石诺和顾九少奶奶说的事情,稍稍一对比起来,就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角度大有所不同。顾石诺从大局观说顾家的事情,当然他也说得明白,顾家当家老太爷担得起事时,顾家是不会分家。
而顾九少奶奶从细节处说顾家的事情,从女人们相处暗争来说顾家的暗流下面的长长短短,她说顾家迟早会分家,只是近年来,绝对不会分家,而她盼着就是分家,也要等到老太爷那一辈人不在时再来说正事。
顾家七房轮到他们这一辈时,只怕是无多少东西可以分。上面老太爷原本就不是经事的人,等到顾七老爷的时候,他原本是有大好的前途,只是他却被男女情意所累,以至于早早的败了少年壮志,一世就这般的糊涂度日。
顾九少奶奶感受很深的跟季安宁说:“亭儿的亲事,我会由他的心意行事。说实话,我听老一辈的人提及,父亲年青的时候,很是飞扬的一个人。他那时候喜欢老妾,是有心想迎她为妻,只是老妾是破落秀才人家的女儿,实在是不如母亲的家世好。”
顾九少奶奶跟季安宁说过那位老妾做过的事情,她叹息着说:“我们这一房,上一辈,就是一门的糊涂帐。父亲喜欢着老妾,由着她在内宅里面担了一些妻子的责任。而母亲好好的妻不去做,她尽在父亲面前做一些妾喜欢做的事情,对嫡妻所做的事情,由着老妾去做。”
顾九少奶奶生了顾亭景之后再无法怀孕,只怕是在顾家那样的压抑的环境下,直接影响到她心情,以至于她久久无法怀孕。顾九少奶奶大约听大夫提过,所以提及自家这一房的长辈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郁怨心情。
季安宁听顾石诺的话之后,她只觉得顾七夫人实在是不配为母,她只懂得利用儿子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去为儿子们设想一二。儿子们小时候,利用儿子得到夫婿的关注。儿子们大后,利用儿子的亲事,来谋取她与夫婿亲近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