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圣旨给他。
庄王爷当即坐在地上就嘿嘿笑了起来。
圣旨一下,京城里惊讶的掉下巴的人不在少数。
不少人都说,这庄王爷真是老糊涂了,自己儿子年少风流,看中人家的美貌情有可原。怎么到了他这个当老子的那里,也由着儿子胡来。竟然想娶一个庶女当继妃,而且还是特地去求了圣旨给求来的。怎么想怎么跌价。
第二天庄王爷就把那几个嚼舌头的打了一顿,还让人把他们剥光了衣服,扔到了妓院门口。
这世道,好人怕混蛋,混蛋怕横的,横的怕身份高的。
像庄王爷这样,身份又高,人又横的混蛋,自然是人人怕。
这下子,倒是没人敢在背后指手画脚了。
圣旨下来以后,润润担心雅玔心底不愿意,私下里还同他说:“二姐姐若是不愿意,我可以去求求太子和干娘,他们或许还有办法。”
秀琼已经开始准备绣起了嫁衣,听她这话,手下的针线不停,道:“不,我没有什么不愿意。”
润润便又问:“姐姐是见过小庄王了?两情相悦?”
秀琼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几日来吊唁的人那么多,便是见过,我也忘了。”
“那你为什么……”润润抓了她的手。
秀琼放下针线,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润润,二姐姐不瞒你。这大概是二姐姐能遇到的最好的婚事了。”
润润又道:“可是二姐姐应该听说过那庄王府吃人不吐骨头,小庄王的前几任正妃都死的很是蹊跷。
秀琼道:“世家大族,哪家的阴私事不多呢?也就咱们家,还算清净。比起庄王府,宫里怕是更艰难吧。”
“那、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
润润想说太子从小就对她很好,袁皇后又和蔼可亲,待人亲厚。还有她干娘,也是在宫里能说得上话的。她纠结过自己对太子的心意,却从没鲜果,嫁给太子会不幸福。
秀琼心意已决,润润觉得自己也劝不了她什么,遂不再多言。
眼看着庶女要成为庄王继妃,又是皇帝下旨赐婚,苏氏心里还真是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她转念一想,庄王府那样凶险,前头都折了几位王妃了,便又觉得没什么了。开始欢天喜地地给秀琼准备嫁妆了。
因为秀琼是嫁进王府,所以嫁妆上也不能马虎,但又顾忌到不能越过雅玔。
叶杞就做主,一人贴补了五千两私房。
叶杞多年在外经商,一万两,差不多就是他三五年的进项了。
加上早就给她们准备好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也有一万两的陪嫁,在京城里的清流人家也算是排的上号了。
第二年秋天,雅玔和秀琼就先后从叶家出嫁了。
热闹和忙碌过后,叶家忽然就冷清了。
从前日日能见到时还不觉得,两个姐姐一走,润润也就感觉到了寂寞。
老太太最是舍不得她,想到来年她也要进宫了,动不动就掉眼泪。
所幸,叶珩、叶瑀兄弟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应该在她进宫之前就能定下来。润润想着等她出嫁后,再过个两年家里有了两个嫂嫂,祖母也就不会真的寂寞了。
叶珩之前就中了举人,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但是叶檩觉得它年纪太小,就押着他继续读书,让他错开了一次的春闱,只等那三年后的下一次。
相比之下,叶瑀在读书上的天赋就不如他哥哥了。到现在也不过是中了个秀才,虽说放到外头去,这个年纪的秀才也算是天纵英才,但因着家里有个‘学霸’哥哥,他这秀才倒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来给叶家兄弟说亲的人确实不少。
从几年前开始,不少人家就对他们惦记上了。
最抢手的当然是叶珩。
不过当时叶檩一直以他们兄弟年纪还小为借口,一直压着没给他们说亲。
润润赐婚的圣旨下来后,叶檩就迅速地给他们订了亲。
叶珩定的是光禄大夫家的长女,叶瑀定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女儿。
后来润润私下问过她爹,怎么忽然就给两个哥哥定好了亲。她就怕这其中有她的原因。若是因为她,两个哥哥仓促下定了亲事,误了他们的终身大事,她可心里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叶檩跟她解释了,一方面是因为敬安郡主身体支撑不住了,要在三年孝期之前给他们把婚事定下,二则是因为,大公主那里曾经透出口风,希望叶珩尚主。他就一直没敢给叶珩定亲,怕把大公主惹恼了,害了人家姑娘。赐婚的圣旨下来后,这就没什么顾忌了。大公主再横,还能跟太子妃娘家兄弟过不去不成?!
这第二个原因,叶檩可从来没跟润润说过。因此润润真是吃惊不小,南璇竟然对着自家大哥有意思……
不过好在南璇最终也没有得逞,叶家兄弟的婚事都已经水到渠成。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润润十五岁及笄之后不久,她就披上了嫁衣,入主东宫。
大婚那日,她尤有些觉得不真实。
如意在她出嫁前就来了叶府陪着她。
因她没有母亲,敬安郡主又已逝世,成国公夫人来替她母亲给他梳头,亲手将她送上花轿。
润润的陪嫁也算是丰厚了,叶檩出了一份,叶杞又出了一份,甚至老太太怕她进宫去被人看轻,也拿了自己的私房出了一份。成国公夫人当她半个女儿,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那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伴着花轿,一起将她送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