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躺在床上的男子却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她还是讨厌着自己的,不过也好,不然事情也许会发展到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王爷已经这么躺了四天了,却仍是没有一点好转,葛南王府里的大夫忙得焦头烂额,这是什么毒啊,怎么会这么奇怪?一位年纪颇老的大夫对着王爷的伤口研究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正在焦虑的时候,房间外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拖长了粗噶嗓子的男声:“王爷——”欧阳沐风气鼓鼓的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突然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王爷您怎么这么狠心,伤成这样了都不通知我!”
所有的大夫看到了欧阳沐风,突然眼前一亮,对啊!欧阳沐风可是被称为天下第一的毒王,没什么毒能难倒他的,怎么早就没有想到这么个人呢。
秦规宇闭上眼睛不看他,只是轻微的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立即被欧阳沐风制止,“王爷,您不要说话,让沐风好好给您看看。”说着他扯开秦规宇胸前的衣服,瞬间,一大片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眼前,看着伤口上微微的紫色,已经有些地方在化脓,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一般的毒物而已,可是,欧阳沐风将手指放在伤口的边缘时,他清晰地看到了淡青色的液体正从伤口处缓缓流出,突然一惊,下意识的手一抖,碰疼了伤口,弄得秦规宇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失传了很久的毒物,怎么可能在王爷的身上看到?
看着欧阳沐风变幻莫测的表情,秦规宇大概明白了什么,这种毒连他也没有见过么?那是不是说明很难解?
“王爷,您可否告诉沐风,这伤是怎么弄成的?”欧阳沐风语气仍是温柔的,可一听就知道,他渐渐变得严肃。
“我前两天没有在府上,去了边关,”秦规宇说了两句话,突然猛烈地一阵咳嗽,“那里正在打仗你应该知道的,酯伊国的将军拿剑刺中了我。”
酯伊国?突然有些明白了,想了想后,欧阳沐风缓缓的开口,“这种毒物名叫青花,名字叫做青花却并不是花,而是一种叶子长的像花的植物,常年翠绿不变,长在极寒之地,封宁国在南方,所以根本没有这种毒物,而酯伊国本靠近封宁国,按理说也不应该有,但是那个国家有一座山,山峰陡峭直至云端,那山的顶端是整个南方最寒冷的地方。”欧阳沐风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青花这种毒就是从酯伊国发源而来的,但是明明在十多年以前,青花就已经绝种,不可能再生长,真不知道怎么会用到王爷身上。”说完叹了口气。
大夫们听得一愣一愣,知道了毒物是青花,可是,这欧阳沐风并没有说该怎么解毒,所有的人都盯着欧阳沐风,期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不用这么看着我了,我只会用毒,从来都不会解毒。”仿佛晴天霹雳,毒王不会解毒?可是也完全说得过去,他一生都在研究怎么样的毒药可以致人死地,并且爱找些不同的人做实验,而且从来不做解药,所以一旦被他下了药的人都必死无疑。目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表示王爷已经没希望了?
秦规宇听见了竟是出奇的平静,好像说得是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摆摆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可是欧阳沐风却固执的不走,“王爷,就让沐风陪陪您吧,您放心,沐风一定能够想出救治您的办法的。”
秦规宇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的睁开望着窗外,突然想见她,想要那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
“走吧,我要休息了。”欧阳沐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敢违抗他,终于走出了楠竹殿。
脚步似乎沉重的有千斤,第一次,他恨自己研究的是毒物而不是个能解万毒的大夫,第一次,他想要将自己毕生的心血舍弃只求能够换取他的性命。
欧阳沐风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秦规宇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是男子,王爷也是男子,可是有些喜欢就那么根深蒂固的存在着,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那些难听的诋毁言辞,本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爱都是无罪的,而自己爱的,不过就是那个能在世间唯一拨动自己心弦的男子,仅此而已。
双手握紧,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如今到底该怎么办?
整个葛南王府几乎都乱了套,他们那个残暴的王爷快要死了,有人咬牙切齿的高兴着,也有人淡淡的惋惜,已经是第十天,王爷却还是没有出过楠竹殿,气氛有些肃杀,每个人虽然嘴上不说却都是在密切的注意着楠竹殿的每一点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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