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突然出城查得这么严了?”
“只怕是——昨夜皇城大火,你们见着了吗?”
“看到啦,烧了半天高,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今天又查得这么严。”
……
听着那些人的纷纷议论,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出城的检查变严苛了,是因为皇城里的人还是不肯相信我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出城岂不是更难了?
想到这里,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发烧原本就让皮肤敏感,这个时候更觉得全身都像针扎一样的痛,马车却还没有停下,一直晃晃悠悠慢慢的往前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前面传来那些守城官兵检查的声音。
隔着箱子,阿蓝在外面道:“妹妹,你可别吱声儿哦。”
“……”
“要是在这儿出了事,哪怕那位大人给再多的钱,咱们也不保你的。”
一听这话,我越发的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这是什么?”
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笑呵呵的答道:“官爷,嫁女,小人今天嫁女。”
“嫁女?嫁哪儿?”
“淮安府。”
“嫁这么远?”
“是的,年前定下的婚事,过了年就要去了。呵呵,军爷,这些给大伙儿买点酒吃,去去寒。”
说着,外面的声音变小了一些,我几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响起了碎银子叮叮当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个守城的官兵懒懒道:“好了,既然是嫁女,就让你们过了。放行。”
我顿时松了口气。
外面的那个中年人还在道谢,而驾车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挥起了鞭子,就听见马蹄哒哒响起,马车又一次晃晃悠悠的朝前行驶了起来。
我微微喘息着,刚刚过于紧张,这个时候全身都酸痛起来。
就在这时,远远的突然传来一个不大的声音——
“停下!”
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骤然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我的呼吸顿时停下了。
连外面的阿蓝,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她轻轻的敲了一下木箱,低声道:“别出声儿。”
我自然不会出声,实际上要开口对我来说也已经太难了,只能勉强的让自己清醒着不要昏厥过去,听着外面的每一个声音。仿佛来了一队人马,慢慢的走近马车,就听见那些守城的官兵全都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道:“南宫大人。”
南宫大人?莫非是——
外面的人没说话,守城的官兵领头的人陪笑着道:“尚书大人,这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果然,是南宫锦宏!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战栗了起来。
他是堂堂的兵部尚书,就算女儿失了宠也不至于到这里来,到底他是——
想到这里,外面已经传来了南宫锦宏的声音:“今天九门下令要严加盘查,你们可不要胡来。”
“是是是,下官不敢。”
“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是有人嫁女。”
“嫁女?年初一,嫁女?”
听着他这话,连外面的阿蓝呼吸仿佛都紧了一下。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立刻上去赔笑道:“这位大人,婚事定得急,前后遇上过年,看祟书本子只有今天宜嫁娶,所以——呵呵。”
听着那人的干笑,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我不由的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的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整个车厢里都亮了一下。
有人把车门打开了!
顿时,我的呼吸都屏住了,只听见外面有人低呼了一声。
南宫锦宏冷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还真是个新娘子。”
“嘿嘿大人,这——”
阿蓝这一回却也老实,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妖媚,而是带着几分羞涩惬意的:“小女子拜见各位大人。”
南宫锦宏仿佛带着笑:“新娘子的嫁妆不少啊。”
“小女留到现在,年岁大了些,所以嫁妆单子不能薄。”
“哦?” [$妙][笔$i][-阁].com
南宫锦宏没再说话,却也没有让开,一时间周围的人似乎都有些疑惑的,纷纷议论起来,我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下了,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每一声响动。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他让放行的话。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又是什么?
不等我去细想,南宫锦宏旁边的已经有人凑过来低声道:“大人,那是皇上的羽林卫。”
羽林卫,那是裴元灏的亲信卫队。
我只觉得心都要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