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有几件大事,需要他示下。
一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都抽紧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算那几个侍女小心翼翼,算她们说话的时候也完全是半遮半掩,但走到这一步,即使她们不说,我也完全明白他们所谓的“大事”是什么,更清楚要让他“示下”,是需要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想到这里,我的呼吸也窒住了。
却一句话都不说,这么安安静静的被他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在这样长久的对视之后,他慢慢的抬起头来,在我的唇角轻轻的一吻。
然后,他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我紧绷的心在这一刻,几乎要迸出胸口,即使什么话都没说,但和他鼻尖相对,纠缠在一起的呼吸也乱了一瞬间。
我尚如此,门外的侍女们更加的惊惶了。
那领头的小声的道“公子”
“夫人身体不适,我要留下来陪夫人。
”
“”
这一次,门外的人没有立刻的接话,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她们混乱的情绪和不甘的气息,似乎有人牵牵扯扯的,却都没有离开,停了半晌之后,那个领头的侍女又小心的说道“那,奴婢何时来服侍公子和夫人”
“你们不必过来,”裴元修淡淡道“这几天,没有我的吩咐,你们都不要过来打扰。”
“”
“夫人要好好静养。”
“”
一听他这么说,外面的人急了,我也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可妙言”
“放心,我已经吩咐了人好好照顾她。”
他也在我耳边轻声说着,说完,又提高了音调道“你们下去吧。”
“是。”
那些侍女虽有不甘,但公子已经发了话,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挫败的答应着,转身走了。
我被他抱在怀里,直到这一刻紧绷的情绪和呼吸才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有些垮了,却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这时他的双手一用力,将我整个抱了起来,一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床边,将我放到了已经凌乱不堪的床榻。
肌肤接触到身下光滑微凉的床褥时,让我微微的战栗了一下,而他立刻俯身下来,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那双不规矩的手在我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将我的衣衫尽数褪下,寸寸肌肤浮现着他留下的暧昧的粉红痕迹呈现在他的眼前,像是将这一夜的情热都重新演绎了一遍似得,我下意识的要闭眼睛,避开他的眼神,却被他捏着下巴,道“看着我”
“”
“睁开眼睛,看着我。”
“”
如果说这世有一种温柔,以霸道为名,那么是他此刻的温柔,甚至在我没有睁开眼,陷入黑暗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巡梭着他的领地,这属于他的身子,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控当,他的占有是霸道的,却也是温柔的,仿佛一团没有温度的火焰,却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将我的理智焚烧,成为灰烬。
我在他的身下摇摆着脆弱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吟哦。
“青婴”他还在喊我“看着我”
我在几乎窒息的情潮涌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睫还染着一滴细小的水星,不知是他的汗水,还是我的泪,让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有些模糊,可他酡红的脸庞,狂热的眼神,和几乎迷醉的表情,却那么清晰的印刻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一次,没有让他再开口,我颤抖着,喊出了他的名字
“元修”
在听到我的呼喊之后,他的眼透出了狂喜的光,愈发的奋力,这一刻,我只觉得他身体里的火焰已经燃烧到了我们的周围,将整个微微震颤的床榻化成了一片火海,而我在这样的火海当,理智尽失,神魂具碎。
他将我和他关在这个安静的房舍内,整整三天。
整整三天的时间,我们没有出过这个房间,除了吃饭和睡觉一些身体必须的事情,他放弃了,也强迫着我放弃了一切。
我们,缠绵。
有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火焰一颗随风飘散的齑粉;有的时候,我也跟着他化身成了火焰,在他的拥抱情动不已;而每一次筋疲力竭的瘫倒,只能喘息着承受他的吻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扯破了的布娃娃,连动一动指尖都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喝一口水,都想要他以口相渡。
而每一次,他都抱着我,用汗湿的身体摩挲着我颤抖的肌肤,眼透出的爱恋和痴迷仿佛一个无底的漩涡,要将我吸引进去,再也不释放出来。
我瘫软的倒在他的怀里,战栗着道“什么时候了”
他刚刚将一口微凉的茶水渡入我的口,舌尖舔舐着我濡湿的唇角,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胸口帮我顺气,含糊的道“丑时一刻了。
”
“啊”
我眨了眨有些空洞的眼睛。
看着我这样无辜更无助的模样,他的呼吸又沉重了起来,原本浅浅的吻变得黏腻,我几乎感到他的手沿着我的腰肢又在慢慢的往下滑,我抬起无力的手,覆在了他的手“元修”
他看着我。
“不要了”
“”
“求你。”
明明知道,这几天的经历也让我明白,这样无助的请求只会更激起他狂热的占有,但此刻我已经没有丝毫的余地可以去施展,只能祈求他狂热之后的温柔。发红的眼角看着他,竟似也有些可怜巴巴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
“我想去看妙言。”
“”
“不要了,元修,不要了求你”
这样说着的时候,我的视线又是一团模糊,几乎又要陷入漆黑当。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强求,只是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在我的唇一番流连,然后抱着我慢慢的躺了下去,柔声道“好,那你睡一会儿。”
“”
“睡吧。”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感觉到那慢慢平静下来的气息,我终于放了心,慢慢的闭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
我连梦都没有做,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室内已经一片光明。
阳光透过乳白色的床帷照进来,照在我的脸,脸颊也有些微微的发烫,我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了一下,才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但一转头,却发现床榻的另一边,裴元修已经不见了。
不仅他不见了,原本凌乱的被褥都换成了新的,干净清爽的盖在我的身,摩挲着我的肌肤,我甚至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被清洗过了,同样的干净清爽,只是目光所及,手臂和肩膀那些暧昧的粉红的痕迹丝毫未退,还清楚的印在雪白的肌肤。
我顿时红了脸。
不过裴元修呢他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一浮现在脑海里,我的呼吸也紧绷了起来,一想起这府,这金陵那些“大事”,还有韩氏姐妹,她们都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现在裴元修突然不见了,让我感到一阵心慌,我急忙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可到底这些天的荒唐,仍旧让我身体孱弱不堪,才刚刚撑起一点来,手臂立刻一阵发软,又倒了回去。
我不由的急了。
而在这时,那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一看到那个身影,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而她,仿佛也透过这不算长的一段距离,透过那微微晃动的床帷,看到了我蹙起的眉心,发出了一声冷笑。
然后,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身后的门却没有关,洞开的大门外吹进了一阵风,吹得床帷一角都微微的飘飞了起来,也将还坐在床的我的模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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