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霎时间,万千情绪一并涌上心头,晏紫如星灿然的美眸,溢出晶莹的泪珠。
她勐地挥手,想要朝那人抓去。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那个许舒是何等样人,久闻秦家贵女向来眼高于顶,素重清名。
今次为了那个许舒,不惜让秦家老家主大动肝火。
晏小姐天姿如仙,不在秦冰之下,却也如此青眼许舒,真叫兰某好生嫉妒。”
说话的兰晓生,四十出头年纪,面白无须,长身玉立,正是男人一生兼具成熟与青春的黄金年纪。
他在东都便以美丰仪、好交游而着称,晏紫当初在春申经营书寓时,他便听过白马书寓女校书的大名。
今番,偶然听到晏紫被打入监牢,在确认了晏紫身份后,他不惜入大狱一见。
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他是中枢过来的宣慰副使,中部战团高层自然要卖他面子。
兼之在兵情处眼中,许舒这个大祸害已经死了,其余人等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余孽。
就这样,兰晓生才把晏紫接到这宣威别院。
“大使说笑了。”
晏紫轻敛裙裾,楚楚动人。
兰晓生微微一笑:“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孩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长情的告白。
晏小姐,你小看兰某的心胸了。”
晏紫心中只欲作呕,兰晓生的大名,她何尝没听过。
此獠惯会弄些风月手段,勾引良家,听说他如今的官位,便和东都的一位着名贵妇有关。
晏紫经营白马书寓有年,对兰晓生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见过不要太多。
她忍着性子与之虚与委蛇,并非为求活命。
她不过是希望能因势利导,以兰晓生为跳板,结识更大的贵人,为给许舒报仇铺路。
晏紫正色道:“兰先生,我想好了,我答应陪你参加今天的舞会。”
兰晓生微微一笑:“看来那位许先生在晏小姐心中的份量着实太重,晏小姐,兰某喜欢把话说在前头。
今天的兵官团舞会上,你如果出席,我会宣布你是我新纳的如夫人。
届时,你便可以我如夫人的身份,和高官显宦们交际。
以你的才能,我相信只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便能为那位许先生做上许多了。”
晏紫心中一痛,转过身去,缓缓点头。
兰先生盯着晏紫臀后丰隆的双丘,忍不住舔了舔舌头:“那你速速换身衣衫,我让人在前厅等你,我先过去。”
说完,他揣着一团火,阔步去了,他从未像此刻盼望着深夜的到来。
晏紫咬紧牙关,轻轻拢了拢自己挽起的发髻,炎火石就藏在其中。
她已看得明白,兰晓生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馋狼。
他嘴上说得好听,过了今天,他绝不会再给自己接触达官贵人的机会。
因为,兰晓生已经看破了她的目的。
既如此,晏紫便打算将今夜的舞会,化作烈火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