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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吗?
但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跟着虚空比划起文字来。
“坚夫!银妇!”
林啸山厉声喝道。
鬼面将军面上一红,根本不理会林啸山,继续传递真法。
“痴心妄想!”
凌天放冷声笑道,“除非传递的竟是一二三四,否则,天下无人能如此记录文字,且等着看这混账走火入魔。”
兴周会等人能阻断声音传播,却不能隔断许舒的视线。
有怨气杀机横亘,他们只能安静看戏。
没有人认为许舒会在这等情况下,完美记录功法。
一向持重的农劲松也如此认为。
因为他悄悄尝试过记录鬼面将军比划的文字,希图将这珍贵的《纯阳御宫真法》传承下来。
他本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满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勉强成功,谁料真当实践起来,竟是千难万难。
反观那边的许舒,体表的三花、五气,竟缓缓稳固。
任谁用脚趾头也能瞧明白,姓许的看懂了鬼面将军所传授的《纯阳御宫真法》。
“这不可能!”
林啸山不信,农劲松不信,凌天放不信,连鬼面将军自己都觉难以置信。
她努力地绞尽脑汁想,禾国何时有这样天才的体士超凡者。
她仔细回想和许舒的接触细节,从皮肤,骨骼,肌肉硬度来看,她能料准许舒只有弱冠年纪。
不知想到什么,刷地一下,她晶莹剔透的耳根忍不住烧红。
盘算遍禾国各家的名门公子,各大修炼家族的卓越才俊,始终找不到对应人物。
总觉得,似此等在外家宗师境,就能显露如此能力的英俊杰士,不像凡俗人物。
“莫非是哪个秘地子弟?”
鬼面将军想不明白,干脆截断思绪,认真传授《纯阳御宫真法》。
此套《纯阳御宫真法》,她研习多年,颇有心得。
在她看来,这套真法,根本就是修道人士,锤炼丹宫的法门,对体士的作用有限。
因为体士丹宫的锻成,全靠源力作用。
比如她自己,从阶序三的外家宗师,晋升阶序四的内家大师,是靠源力自动生成的丹宫。
这个过程,只有源力失控的风险,而没有冲击丹宫失败的风险。
成就丹宫后,她再修炼《纯阳御宫真法》,虽也有锤炼丹宫的效果,但精进其实不大。
反观许舒。
他根本不是因源力而晋升,如果非要类比,他倒是像古武时代,以武入道的修士。
他的丹宫,注定不能像体士途径的超凡者那样,因源力催化,一蹴而就。
这《纯阳御宫真法》,恰好还就适合他缓缓打磨,渐渐成功。
随着《纯阳御宫真法》修炼的持续,许舒丹田处的内息已逐渐安宁。
那边的鬼面将军早已传法完毕,许舒的注意力,已经沉浸到对《纯阳御宫真法》的归纳和运用上来。
亏得他有研究《黑山观照经》的经验在,平素涉猎既多且杂,知识面堪称广博。
以至于《纯阳御宫真法》上的专属名词、晦涩内容,皆能一读即通。
他正研究入神,旁人却越看越是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