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罢,仓啷一声,他抽出背后长刀,遥指许舒,“董某刀下,不杀无名之鬼,通个名姓。”
“许舒!”
哐当一声,董云长刀坠在地上,浓密的一字眉高高挑起,“春申许舒!”
“正是!”
许舒略觉尴尬,他对外报“春申许舒”,现在人在春申,还被报称“春申许舒”,实在有些古怪。
“是他!”
“春申站的顶级魔头!”
“听说定陵大案,几乎此人一人之力挫败兴周会斩断龙脉的阴谋。”
“星汇集团真是厕所里大灯笼找死啊,惹谁不好,惹上这等魔星。”
“听闻此君在对战时,曾慨然诵出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警句,能诵此句者,必有浩然正气。”
“……”
满场议论纷纷中,赵鸿眼中逐渐无光。
董云面现痛苦之色,一咬牙,伸脚一勾,挑起长刀,挽个刀花,左手小指瞬间被切下。
他惨然地望着许舒,“许兄威名,如雷贯耳,董某孟浪,还请许兄恕罪。”
“滚!”
许舒沉声喝道。
董云如蒙大赦,身形一展,瞬间无踪。
许舒不是睚眦必报的脾性,只要不是往死了得罪他的,他并不愿赶尽杀绝。
显然,赵鸿父子不在此列。
他当即将电话打去春申站,不消片刻,春申站第九大队行动队的大车小辆就赶了过来。
虽说,许舒如今不是九队的人了,但作为成功将第九小队升格为九大队的绝对元勋,他在九队的威望惊人。
何况,谁都知道他和柳长川的关系,他在春申站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很快,赵家父子连同一帮打手,就被九队带走了。
连带着场间的胶卷、相机,都被收走,一干记者也被带上了卡车,不签保密协议,自然是出不来的。
治安社的大部队随后赶到,全程当了观众,不敢多过问一句。
超凡站之威,令所有人屏息凝神。
杨副市令看在眼里,心中尽是无奈,只能哀叹文官政治的时代,注定已经去得远了。
了结了锦江酒店的风波,许舒带着苏柠上了偏三轮,一路疾驰,本想送苏柠回家,未料苏柠说去临江大道吹风。
许舒只好调转车头,赶去临江大道。
月上冬天,借着夜色遮掩,淞闵江盈出如海伟容,波光粼粼的江面承载着不知多少游人的情思,悄然送远。
江风吹拂,苏柠紧了紧头上的帽子,“秦冰八月十五要订婚了,你知不知道?”
许舒点点头。
“你就这反应?”
苏柠没好气道。
许舒道,“秦老师是个有主见的,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他如何不知苏柠的意思,甚至,当初秦冰告知他这个消息,他也知晓秦冰何意。
但他身负血海深仇,注定过不了正常人的日子,不能给予,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你可知世上有身不由己这个词儿。”
苏柠声音忽然拔高,“别装傻子,若不是因为你,秦冰不会去金鼎阁。”
许舒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