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轻轻击掌,“没想到,张掌柜竟是心细如发。”
张掌柜摆手,“这都是李掌柜的功劳,我算什么。”
许舒点头道,“也对,李掌柜算无遗策,也算到了今天许某有可能翻脸。
所以,干脆派你作替死鬼,自己隐到背后。”
话到后来,许舒已经杀气腾腾。
张掌柜面不改色,“我听闻许先生最近的状况,确实不怎么好,久在樊笼,火气旺,可以理解。”
许舒皱眉,“连我在诸剑山的动静儿,你们也监控了,看来是处心积虑。”
张掌柜道,“没办法,许先生性如烈火,手段霸烈,李掌柜不得不小心,他已经全权托我和许先生沟通,自己已经远远避走了。”
“噢?怎么个沟通法?”
许舒冷笑,“偷了我的宝物,要我捏鼻子认下?”
张掌柜道,“这件事说复杂便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关键就看许先生怎么想。
那神奇珠子,竟有着平抑源乱的惊人功效,如此消息传出去,许先生觉得就您现在这落水狗的形势,是能保住您手里的存货,还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们李掌柜宅心仁厚,替许先生严守秘密多时,许先生难道没有丁点的感恩之心么?”
许舒气乐了,“哈哈哈,李溟真是人才,无耻到这等程度,我喜欢,张掌柜,划个道吧。”
张掌柜伸出一个巴掌,“五颗神珠,从此,许先生和我聚源斋,便是路人。”
许舒道,“数目会不会太少了。”
“许先生不允?”
“允!但我要和李溟签订血契!”
“三年之内,李掌柜不会回东都,许先生在诸剑山都敢废邓伯冲丹宫,李掌柜有自知之明。”
“所以说,没得谈了?”
“还是那句话,看许先生怎么理解。
要谈,只能按我们的方案,否则,我这条小命,许先生尽可取了去。”
张掌柜闭上眼睛,一脸坦然。
许舒气炸了,饶是他一肚子计谋,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严刑拷打,人家肯定算到了。
抓不出李溟来,这事儿就没个完。
何况,根据许舒分析,李溟背后未必就没有推手,不能一网打尽,盲动就是自找麻烦。
他怔怔半晌,冷声道,“我且考虑考虑。”
说罢起身离开。
“七天,只给你七天时间,否则,你身上携带重宝神秘珠的消息,定会传遍东都。”
张掌柜高声道。
许舒不答话,起身推门离开。
他知道,李溟唯一的一张牌,就是将自己有神秘宝珠的消息传与天下。
所谓七天,不过是虚张声势,他便是七十天不来,李溟也不会将这唯一的牌打出去。
想通此点,许舒也不着急了。
出了聚源斋,他租了一架马车,便在东都闲逛起来,临近傍晚,便去了东都最高档的黄金宫大酒店,要了间顶楼套房,住了进去,认认真真研读起《追源》期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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