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刀头一次冲家中长辈开口,反被一通教训,并被警告不准再招惹许舒,秦文刀气得差点吐血。
若不是顾念着兄弟义气,他早闭门不出了。
见秦文刀自担责任,众衙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众人正闷头不语,西边巷子,一道人影阔步行来,只看轮廓,众衙内瞬间凛然。
来的正是许舒,他裤脚上泥泞依旧,卖相不佳,但落在众衙内眼中,直如下山猛虎,出海魔龙。
秦文刀阔步上前,瓮声道,“许大人,你的忙,我们已经忙过了。
过往的事儿,一风吹了如何?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许舒摆手道,“别跟我扯有的没的,他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十万元,便算许某请诸位喝酒了。”
他这一出手,场间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任谁也没想到,许舒还掏钱,一出手就是十万元。
他们是衙内不假,平时靠着家族门脸,耀武扬威,夹袋里其实都不宽裕。
许舒一出手就是十万,尤其是在中枢已禁制超凡资源和普通银钱通兑的当下,十万元放在他们哪一家都不算小钱。
“怎的,是瞧不起许某,还是不敢收。”
许舒这一激将,立时有人上前取了支票。
许舒摆手道,“诸位自去潇洒,我和文刀兄还有几句闲话。”
众衙内朝秦文刀看去,秦文刀点点头,众衙内一窝蜂离开。
“许大人,真将秦某当了下人,随意使唤?”
秦文刀一脸的冷峻。
“世人岂有价值十万元的下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帮我个忙,帮完后,你我再相逢,便是路人。”
“什么忙?”
“约个人?”
“谁?”
许舒道出那人名姓,秦文刀瞪圆了眼睛,“荒唐,你想搞事情,作甚又拖我下水?”
许舒笑道,“东都是首善之地,我岂会不知轻重?”
秦文刀道,“我不过是个晚辈,即便能托关系见到他,只怕他也不会给我面子,多半是约不出来。”
“有此物,还怕约不出来么?”
许舒将从秦远山处赢来的玉坠,抛给了秦文刀。
秦文刀大惊失色,“这坠子怎么在你处?”
许舒摆手,“尽问废话作甚,我只问你可能办到?”
秦文刀点点头,“时间,地点。”
许舒报出后,秦文刀略略放心,料定在那等场所,许舒必不会搞出大动作。
和秦文刀分别后,许舒便就近找了家档次不错的酒店住了进去。
天亮后,他还有大行动,便不再搬运壮魂法,取出示警旗张挂后,便即上床躺了。
不消片刻,便即沉沉睡去。
……
昨夜新下了一场雨,将沉闷的暑气逼退不少,闲云园中,芍药艳,牡丹鲜,姹紫嫣红开遍。
鸠老一大早就过来了,赏了个把小时花,董潘也赶了过来。
瞧着时间还早,两人便在风雨亭中坐了,着人送来酒菜,浅酌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