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宁摆手,“功就是功,行了,本监就不留你们了,且回吧。”
姜方平和杜飞疾步退走,许舒忽然定住脚步,低声道,“杜监,可是有人打过招呼,要你顺水推舟将此次的外事危机的锅,全推到许某身上?”
杜康宁满脸尴尬,愣在当场。
许舒挥挥手,不再说话,快步离开。
杜康宁的反应,说明一切。
出得鸿胪廷,姜方平和杜飞在外面等着,瞧见许舒远远迎上来,道谢不绝。
许舒摆手,“还是那句话,档案社事权归你们,出了事儿,我这个社长顶住。大家相安无事,精诚协作。行了,二位速回吧,档案社正一堆烂摊子。”
说罢,他快步离去,姜方平和杜飞面面相觑。
“我说的吧,遇到这种上官,没准就是好事,不争权,肯扛事,哪找去?”
姜方平低声感叹。
杜飞面有忧色,“许社长的人品自然没话说,可老姜你想过没有,今天这事儿,你不觉得是专奔咱们档案社来的么?
说准确一点,就是专奔许社长来的。”
姜方平眸光闪动,“此话怎讲?”
杜飞道,“以前资料不全,咱都以为飞鱼礁真的存在,现在想想,飞鱼礁定是被地利者硬生生堆出来的。
苏大摩不是傻子,他不可能想不到,即便他在鸿胪廷混成功了。朝廷肯定是要派人复验飞鱼礁的,到时候,飞鱼礁的真伪是藏不住的。
既然注定是个要戳穿的局,你说苏大摩忙活这个做什么?”
“只为许社长!”
姜方平脱口道。
杜飞点点头,“所以,现在你还觉得有这么个能招灾的上官,是美事么?”
姜方平怔了怔,“能招事儿,人家也能平事儿,老子是宁给好汉子牵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不好……”
“又怎的了?”
“老杜,你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你说许社长能想不明白?你说他现在干嘛去了?”
“抓苏大摩!”
“卧槽!这可是要惹起外事纠纷的,他也敢?”
“他,踏马有什么不敢的,他有一两个师……”
…………
两人议论之际,面具遮脸的许舒已追上了苏大摩乘坐的公羊牌轿车。
许舒也不顾身处闹市,大手探出,蹭地一下,将公羊牌轿车原地拽停,挥手如刀,瞬间将公羊车的顶棚掀开。
许舒轻舒猿臂,便擒了苏大摩,几个起落,跃上屋顶,便消失在人潮中,十余息后,哔哔的警铃声大作。
五分钟后,许舒和苏大摩在会宾楼顶楼的雅室内,相对而坐。
被制住要穴的苏大摩胀得满面通红,趁许舒倒茶的档口,放出一堆青面獠牙的阴魂,不待阴魂近身,四道白光飞过,满室生风。
苏大摩根本没看清四道白光的主体是什么,眼中只剩了惊诧。
许舒口中念念有词,看不见的源力瞬间将苏大摩包裹。
随即,苏大摩的眼神变得飘忽,许舒解开了苏大摩的穴位,低声道,“苏大使,说说吧,是谁让你编造的飞鱼礁,目的是什么,打算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