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开鼎一拱手,阔步离开
众人皆跟着离开,随即石门封闭。
道道符纹,在门外锁死,连同地河也被符光萦绕。
“左使,属下无能,请左使责罚!”
石门才封闭,噗通一下,魏畅跪倒在地。
邢开鼎深吸一口气,“你跪我有什么用,我倒想跪你。
如果跪,就能让会长满意,就能夺回炎王符,就能不阻碍会长的一统南疆的大计,我愿化作石像,跪到你魏某人坟前,受三千年风吹,三千年雨打,三千年日晒。”
邢开鼎说得平静,所有人都面色剧变。
“老邢,生气何益,好消息是炎王符炼成了,更好的消息是此獠被堵住了。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把炎王符弄回来,还要让魏畅介绍此獠情况,不好在此间耽搁。”
说话的是个束发中年,面容古朴,正是南统会右使范哲。
“那边说话。”
邢开鼎一指不远处的炼房,原归骆世达使用,说罢,迈步便走。
魏畅赶忙向范哲问好,随即又向另外两个中年人问好。
他心中无比地好奇,明明是邢开鼎在此间主持局面,怎么右使范哲会赶来,董长老和冯长老也赶来了。
才进炼房,邢开鼎便让魏畅详细说了经过。
在听说许舒拿出巨弓,邢开鼎冷声道,“现在还用怀疑么,就是许舒!”
“许舒?”
魏畅一脸不解,看向范哲。
范哲道,“邢左使行事缜密,自地脉出现异变后,他便发动了东都斥候,全力调查。
最后发现华明的符童,竟然还在东都活动。
显然,跟华明来的符童有问题。
再顺着华明这条线一摸排,很快情况就明了了。
华明来渭南前,和许舒走得极近。
许舒的大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而据斥候探报,近来许舒确实没了踪影,再联系老魏你说的那把大弓,除了他还有何人?”
而邢开鼎一锁定许舒,便知麻烦大了,立即通知了范哲,搞出了眼前的大场面。
魏畅很理解邢开鼎的郑重其事。
除了因为炎王符太过贵重的缘故,光“许舒”两个字,也值得这般对待。
彼时,许舒入东都的路上救下陈正道、阿秀、容襄子,灭掉的乌山四鬼正是南统会的。
自那时起,南统会的情报系统就开始关注许舒,收集到了关于许舒的资料越多,南统会高层越是震惊。
何况,自许舒入东都,搞出的动静就更大了,以至于魏畅这个不关注情报的,也知道许舒是何等份量。
“也许是祭炼炎王符,有伤天意,不然怎么卡在成功的嗓子眼处,降下一个许舒来。”
邢开鼎喃喃语道。
范哲道,“老邢,这可不像你,一个许舒,再厉害,也只是阶序四的体士。
再说,眼下已成翁仲捉鳖之势,还能让他翻出浪来?”
邢开鼎冷声道,“此獠绝不能简单的按修为定论,我研究过他的资料,邪乎得紧,很多看似做不成的事,破不开的局,都被这家伙做成了,破开了。
你像今次的祭炼炎王符,他一个体士,竟然弄了个鬼妖搅合进来了,岂不是天大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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