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堂等着满庭回来后,说道:“我都跟他说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一准在心里骂我呢。”
“你也别怪他在心里骂你,要把梨花嫂子从你眼前送走,你不心疼?他到底也是喜欢翠月姐的。”
“他那叫喜欢吗?那叫糟蹋吧。”
“那也不能怪他,谁让他遇着我姐姐在先,后遇着翠月姐呢?他喜欢翠月姐多过喜欢我姐姐,这有什么法子呢?翠月姐也是个可怜人呐!”
满庭瞟了海堂一眼,抿嘴笑了笑。除了梨花,他也只会跟海堂说话的时候笑笑。海堂一脸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送你四个字。”
“什么字?”
“海纳百川。”
“什么意思?”
“夸你的。”17690096
“哎哎哎,满庭哥,你别老卖弄你那文采。上回说什么老马识途,这回又整个什么川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回去问你家红菱,她一准知道。”
“好吧,我回去问红菱,不过有个事我一直很想问你,哥,问了你别发火。”
“问。”
“你为什么对翠月那么好啊?不是马六多心,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了。当初牙婆子手里有三四个姑娘,你偏偏救了她,莫不是你从前就认识她?”
满庭眼里忽然落满了灰蒙蒙的东西,叫海堂一时间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沉默了片刻后,满庭问道:“想听真话吗?”
“随你了,横竖我也分不清你的真话假话,就想满足一下心里的好奇。”海堂态度诚恳地回答了一句。
“马六说得没错,最开始我救她是有私心的。”六挥一马满。
“啊?不会真的是……”
“打住,你想歪了。我第一次见翠月时,总觉得她和我脑海里出现过的一个女人有些相似。”
“女人?”海堂真是吃惊啊,除了梨花之外,这是满庭提过的第二个女人。
“对。正因为如此,我当时就把翠月救了,想从她身上打听到一些事情,或许能唤起我的记忆。但可惜,我没从她身上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在救她之前,她也从来没见过我。”
“那你能记起来那个女人是谁吗?”
满庭摇了摇头道:“记不起了,偶尔会出现一次。”
“你就记得这么一个女人?”
“对,只记得这么一个女人。”满庭说的是实话,他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一些陌生且熟悉的面孔,但大多都是男人,惟独能想起就是那个女人的面容。
“梨花知道吗?”
“没跟她说过。”
“对对对,别说别说,女人都是小心眼的。要是给她知道了,一准跟你闹呢!”
“倒不是怕她闹,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清楚,更没必要让她跟着烦心了。”
“哦,那等你想清楚再说吧!既然长得相似,问问翠月姐家里有什么人不就行了?”
“她的亲戚都在县城,我都一一去看过了。”
“一无所获?”
“嗯。”
“这世上难免有相似的东西和人,或许正好撞上了吧。没事,慢慢再想,横竖你现下日子过得也不错,不是吗?”
“偶尔也会觉得很烦,想不起来事情的感觉很不舒服。”
两人正聊着,梨花跑了出来。他们这才打住了话题,跟梨花一道回厢房里喝酒去了。
这顿饭闹到很晚,大半人都醉了。翠月也有些醉意,拽着海堂送她回去。海堂是这么想的,可一碰上马六那满是恨意的目光就十分为难。幸好,邓开罗两兄妹在旁边。海堂忙把翠月推给了玉桃笑道:“我送回去不太好,你是姑娘家,你帮个忙呗。”
玉桃哪里扛得动翠月呢?邓开罗便自告奋勇地帮着玉桃把翠月送回了翠月笼。李妈妈出来迎着,再三谢过之后才扶了翠月进房间。随后,她又去煮了点橘皮醒神汤来。再进房门时,马六已经从后院门那儿溜了进来。
“六爷回来了,”李妈妈忙把醒神汤递上去说道,“劳烦您给翠月喝了,她醉得不轻呢!”
翠月满面艳红地从床上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说道:“我哪儿醉了?那帮家伙全醉了我都不会醉!”
马六挥挥手,让李妈妈先出去了,然后把醒神汤递给了翠月。翠月咕噜咕噜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丢,双手往后撑在床上,翘了个二郎腿,晃了晃脚尖,一脸醉笑地问道:“六大爷,今晚喝得痛快不?”
“痛快呢!”马六带着一脸不痛快的表情说道,“你喝得最痛快吧?”
“你请我去喝酒,我能不喝痛快吗?那不是扫了你的面儿吗?”
“我叫你去喝酒喝死的吗?”马六没好气地问道。
翠月勉强撑着床站了起来,步伐略显凌乱地走到马六跟前,骑坐在他腿上,把胳膊往他脖子上一绕,笑道:“这不没喝死吗?只要满庭哥和海堂不跟我死磕,我喝不死的。六大爷,你打算今晚这么干坐着?还是等我脱光了跳个舞给你助助兴?”
一股火气瞬间窜遍了马六全身,他忽然抱起翠月就丢尚了床上,摁住就是一番“抽丝剥茧”,把翠月扒得光溜溜的。翠月没吭声,也没反应,就那么yi丝不gua地躺在马六身下,脸上的笑容很复杂,却没有一丁点开心。
马六忽然也停手了,翻身躺在翠月身边,望着蚊帐顶发神。比起体内的冲动来说,心里的煎熬更难受。
“六大爷,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翠月用脚尖撩了撩马六道。
“一边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你再不快点,都浪费好几百两了!”翠月娇滴滴地用手指戳了马六腰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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