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满头大汗的样怕是一路小跑着来的,脸上还带着欣喜的笑意,只怕是有什么好事。
待添香将夏锦递来的一盏凉茶一饮而尽,这才向着夏锦道,“小姐,好消息,大圩的周财主已经向林家提亲,今日一日便已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之礼,亲迎之期订在十日后,八月初八辰时正。”
小木闻言眉毛一挑,这小丫头手脚挺快的啊,这么快便让那周扒皮上门提亲了。
“可知这聘礼多少?”夏锦知道这周财主既然被称为周扒皮,那这抠门程度自是不用说的,但她就是要让他拿出大笔的聘礼,这样才能让林妙儿以后过的不如意的时候更恨。
“一百两!”添香这打听消息到是有一手,人家这刚才过礼她便就知道具体数目了。
“现银?”夏锦疑惑,若不是现银添香又是怎么就估出这么个整数来的。
“银票!”夏锦没想到这还真有人拿着银票下聘的,这与买卖又有何区别,这林父林母也能接受,还真是替林妙儿感到可悲,父母的宠爱也不过如此,终究抵不过这一百两的银票。
只是林妙儿恐怕到现在还在沾沾自喜,庆幸自己十九高龄还能嫁进大户人家做正头娘子吧,只是这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就是她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她的出路已被夏锦一手安排好了。
夏锦挑眉看向小木,示意他自己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小木挂着一张苦瓜脸哀怨的看着夏锦,好似在说这事让别人来行不行?
夏锦却转过脸不再看他,你自己出的主意自然要自己去完成。
添香不明白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迷,这是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夏锦。
“小姐,给!”夏锦接过打开,赫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而添香则笑得一脸得意的看着夏锦。
这次夏锦没有吝啬对她的夸奖,拍拍她的肩膀赞赏得道,“干得不错!”
小木看到夏锦手中的银票哪还能不明白,只怕添香这丫头凭着她那一手妙手空空的好本事,把这周家的聘礼给妙来了,等到这林家父母发现,到手的银票丢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锦儿到是把她身边的丫头养得越来越像她了,这腹黑的性子到是不错,有她们帮着至少他不用担心锦儿被人欺负了去。
夏锦把手中的银票拍到添香手中,“本来就是你顺来的自然是你的,收着吧!以后看到想买的也能派上用场。”
小木看着夏锦不由的皱眉,这丫头对身边的人是不是太好了点,这签了卖身契的丫头命都是主人的,哪会有什么是本该是他们的,她也出手太大方了,这一百两银子就被她这么送出去了,那当初他看到在街数着几十枚铜板笑得只见牙不见眼的小钱迷又是谁啊。
小木现在总算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有钱就比谁都大方,没钱的时候谁也没她小气,就像当初连一串糖葫芦也不愿多送他一样。
添香笑嘻嘻的收着夏锦给她的一百两银子,虽然她没有什么是应得和不应得的概念,但是小姐赏得便是说明自己做对的事,小姐高兴了,小姐高兴她便也跟着高兴,小姐赏赐是不能推辞的。
林妙儿订下亲事之后,林虎还曾上门一趟说是请长姐回家吃喜酒,却被门房的人通知了夏天。
夏天从屋里出来看也不看林虎,只是吩咐门房道,“以后林家来人不必通报,更不必知会少夫人,直接撵出去便是,自家与林家自此也没有任何关系。”
林虎红着脸被门房的人给请了出去。
夏锦听了这事,也觉得哥哥这事做得对,这样的人家还是趁早断了联系的好,这林虎的脸皮也是够厚的,这林家人才来夏锦闹过,他也好意思上门说请长姐回娘家吃喜酒,他还真当嫂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
很快便到了林妙儿出嫁前日,白天夏锦让添香和红袖带着一支竹管出去给她寻一些类似七星瓢虫的小虫虫来,只是说要活的她自有用。
傍晚时分夏锦早早的用过晚饭,便在西厢的书房中等着某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他又怎么会放过与她一起看戏的机会呢。
那日说让他不可假手于人的话,也不过是逗逗他而已,她是怎么着也不可能拿那女人去侮辱他的。
月上柳梢头那人终于出现在书房之中,夏锦放下手中的话本,微笑着道,“来了?”
小木一愣,这烛光下看美人到是别有一翻情趣,回了夏锦一个迷人的笑脸,“嗯,想我了?”
还是这么没正经,夏锦红着脸白了他一眼,终于回过味来,自己的那一句‘来了’竟然是包含了几分暧昧、几分期盼,也难怪这家伙要自作多情一番。
“走吧!”这个夜晚属于他们俩,小木没有带木梓过来,她也不打算带上红袖、添香二人。
“好”小木率先打开西厢的门,先行一步到院中等她。
夏家的人并不知道夏锦这么晚还要出去,只是那几个看家护院的却隐藏在看不见的位置,见翻墙进来的是那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也不便不加阻拦。
笑话,自己等人本来就是被分来保护人家儿媳及儿媳家人的,要是真的把人家儿子拦在门外这与找死又有什么区别。
夏锦摸出书案里的一个小竹桶别在腰间,来到院中与小木汇合,初七的晚上月色明亮实在不是一个做坏事的她时机,然面这两人偏偏选在这个时刻。
小木一揽夏锦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提气一纵这二人便已出了夏家的院墙,本以为这轻功也不过是比别人跑得快些,身体比别人轻些,这翻墙爬树比别人轻便点而已,没想到这还真能一纵三丈,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