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哥蹲在地上望着天说:“希望神仙能再来,把良山搅事的妖怪给收走吧。”
不远处那处以山为基,巨石为墙的堤坝,再怎么大的洪水也冲不开啊,除非有妖怪作乱。
听到妖怪这两个字,陈三狗子身子哆嗦了下。
想到昨晚那如在梦里的一幕,他身子不由热了起来。
嘴更是闭紧紧的。
一声惊雷炸开,陈三狗子震的双手抱头缩起身子。
随即一道极亮的闪电辟开浓云,狂风平地而起,陈三狗子惊讶的看到风闪过一个极窈窕的身影。
是春花!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陈三狗子想追过去,还没迈开腿,便不见了她的影儿。
春花是村里最美的姑娘,尤其是身段极玲珑勾人,自她出落成人后,村里小伙子的眼睛都粘在她身上。
但是,天嫉美人,一年前,也就是春花十六岁那年,随母亲一起走亲戚时,半路莫名失踪。
在大家寻遍附近山野之后,只发现了一只带血的绣鞋。
由此,村里人认定她一定是被怪物给祸害了,春花家里还给她办场丧事。
不过,昨天晚上,陈三狗子起夜小解时,却发现春花俏伶伶的站在他家后门口。
刚一看到她,陈三狗子还以为见鬼了呢,吓得尿了一裤兜。
“三哥,是你吗?别怕,我是春花啊!”春花反而走上前认真看着他道。
一年不见,春花不仅身段更诱人,脸蛋也更好看了。
一开口,声音更是酥到人骨子里。
陈三狗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拉着这美人进了屋。
那一夜缠绵,足够他品味一辈子的。
反正,家里这般光景,他也难讨上媳妇儿了,二哥还打着光棍呢,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如今,爹娘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大哥能娶个媳妇回来传宗接代就行。
“三狗子,你出去看看后院里晒的干菜都收回来没。”内屋里传来娘疲惫的声音。
陈三狗立刻往后院奔去。
虽然,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但在家里仍然最听话。
所以,父母跟两个兄长经常支使他。
待三狗子跑到后门时,却见惊喜的看到春花正立在门外,笑盈盈的看着他。
“春,春花?”陈三狗子激动不已的叫道。
那女子妖娆一笑:“好一个呆子!”
当扮成行脚商的苏青,假装躲雨来到阵家村时,惊然发现村里竟然空无一人!
村口这家的锅里,还冒着热气,她走上前,发现灶膛中还有火在燃着。
门外几双脚印还在。
但是,房内院中都有留下任何印记。
也就是说,这家人在大雨降下之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而她一路行来,直到入村都未查觉到任何不对,没有一丝妖气,更无灵力阵法残留。
仿佛这个村里的人,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样的认知,让苏青从心底发寒。
未等她想明白,却听到外面一阵轰隆声,接着,一道洪流倾泻而下!
原来,竟是村上方的堤坝被破开了。
苏青随即施法,以法术将大坝封住,而后,又以法为引,截住洪流倒灌入河。
接着,她腾空而起,辟山取石为材,不过瞬间功夫,被扒开的大坝又被巨石筑的固若金汤。
她飞身来到堤坝之上,正要查找幕后黑手,只见数百尸身浮在河堤之中!
苏青将手一抬,数百人被捞出河道。
“哎呀,这是谁啊,好毒辣的心思,一出手拿数百人性命发泄啊!”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只见云三少撑着一把伞,神色悠然的踏空而来。
苏青将手一挥,赤心剑破雨而去,直取云三少要害而去。
“呵,清华一手灵剑之术,果——”云三少被那凌厉的剑气逼的躲闪连连。
他没想到一向伪善的苏青,竟然一言不发就出手。
更没想到身为结丹真人,她却以一把灵剑迎出战,顿时打乱了他的布置。
“云三,收起你的龌龊心机,今天若能从我的赤心剑逃过,就算你积德!”苏青冷笑一声,身后颤巍巍着要立起来的死尸随即化为乌有!
怎么会这样?云三一闪神,被赤心剑削掉半个身子。
随着一声痛呼,云三化为一道黑烟遁入河中。
赤心剑正要去追,却被苏青召回。
她冷笑一声:“想暗算我,没那么容易,既然你这么喜欢破坏,就呆在这里慢慢享受我的破冽之阵吧!”
说话间,一道道灵符应声而出,随着雨珠落入河中。
接着,河里惊惊阵阵惊浪,但却无论如何也翻不出那道堤坝。
苏青冷笑一声,御空往下一个堤坝而去。
果然,这里也有一群被抽尽生机的僵尸体正在死命的破坏大坝。
她放出原娇,将他们收入界域之中。
“哈哈,主人,怎么这么多好处给我啊!”将十几处重点河道的大坝修补一遭下来,原娇收了几千僵尸。
苏青脸上却无一丝欢喜之意。
云三也太狡诈了,竟然连极隐蔽的堤坝都能找出来,而且,破坏之处都是堤坝最为容易被损之点。
更恐怖的是,那些被抽尽生机的百姓,竟然都力大无比。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桐城王家,听家主夫人说起过族中子弟发疯之事。
性子狂暴,力大无比!
想到这里,苏青决定先回阵家村坝收了云三,然后,再去一趟王家庄园。
“苏青,好久不见!”她刚一回头,只见一身黑色纱群的吕秋儿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已。
苏青飘然御空而去,根本不屑于理会她。
看着消失在大雨中的背影,吕秋儿娇魅一笑,绝然飞身离开。
苏青来到阵家村大坝,却发现被她困于河里的云三竟然破阵而出!
想到刚才看到吕秋儿时,她脸上那道不怀好意的微笑,苏青转身追去。
回到原来的地方,哪里还有吕秋儿的影子!?
真后悔不该一声不应的离开,不然,也可能会发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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