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看着她,很平静。仿佛没有在意她刚才的鲁莽行为。
古影苓却在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她开始慌张了,立刻服软,“不是的姐夫,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接近晏熠。晏辉是在亚龙集团有建树,可是他根本不得晏氏夫妻的宠爱。反而晏熠,他才真正的像晏家的太子。”
她嘴上叫着他姐夫,心里却在鄙夷。如果不是古媗死了,哪轮得到他嚣张?等到借着他成为了古家的家主,她一定会让他后悔今天的嚣张的。
还有晏辉,那一耳光,她也记着了。
池希文讥笑一声,“晏熠?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入得了晏熠的眼?”
一句话,让古影苓又恼又气又不甘。她怎么就没有本事入晏熠的眼?晏熠不过是个花花公子,只要主动勾引他,他绝对不会拒绝的。
和晏辉有些正经的相比之下,她更喜欢那种坏坏的男人。再者说,晏熠比晏辉更有魅力。他坏,但更让人着迷。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又有钱又懂女人又有情趣的男人。她古影苓,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让所有她看上的男人臣服在她的内裤底下。
“如果你不想跟晏辉在一起,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要提醒你,没有了晏辉,你只能算一个弃子。除非你有把握迷惑住晏熠,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在晏熠那里要是失败了,这盘棋,你就没有资格再下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该懂我的意思。”
池希文站出来,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对上那双迷离的眼睛,镜片下的目光,那般的深沉幽暗。
古影苓望着那双眼睛,她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喉咙。其实,池希文也很帅,斯文儒雅中带着高贵的气质。像是个手握大权主宰生死的王者,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也是个极品男人,能入得了古媗眼里的男人,绝对不差。
她想到刚才他说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入晏熠的眼,她倒想试试能不能入他的眼。她跟古媗是堂姐妹,他能爱上古媗,最起码对她也会产生*吧。
伸出丁香小舌,在红润的唇瓣上轻轻一舔,微眯着眼睛,朝他放出诱惑力十足的电眼。刚才急红的眼睛在此时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眉目传情,泪眼迷离,只怕男人看了都想要扑上去狠狠压在身下。
她伸手触碰着他的衣服,见他并没有反感,便顺着他的衣服一步步往上,来到他的胸口,她扭动着腰,向他靠近。
他也一把伸手将她的腰揽住,两人靠的很近,近在咫尺。就在她自认为池希文已经被她迷住的时候,他突然甩开她的下巴,用力一推,“看来晏辉真的不是个称职的未婚夫,连你的*都满足不了你。”
他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将桌上的红酒淋在刚才摸她下巴的手上。腥红的酒淋过他的手,滴在白色的地毯上,绽放出妖冶刺眼的花。
被推开的古影苓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她死死的盯着红酒一滴滴在地毯上晕开了,心被压得难以呼吸。
每个男人都嫌弃她,她不甘心!为什么古媗可以嫁给他,他却连碰都不碰她?她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吗?池希文的举动,就是在嘲讽着她刚才的举动,比起晏辉扇的那一耳光,让她更觉得羞辱。
“如果我是你,我会想怎么利用现有的关系坐上古家家主的位置,而不是想怎么勾引人上床。”池希文打了内线,很快佣人就来将房间收拾了,换上了新的地毯。
池希文看到她眼神由愤怒变得平静,他才慢慢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古家选家主的时间一天天近了。你需要借晏家的关系,攀上京城的林家,只有这样,你恢复古家族人的身份才更有望。”
古影苓强压下刚才他对自己的羞辱之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现在,你不止要抓牢晏辉,还要和季茉搞好关系。你是古媗的堂妹,季茉又和古媗长得十分像,跟她亲近应该不是很难。”
“为什么要跟她交好?”古影苓最恨的人就是古媗,自然也恨跟她长得像的任何人。特别是季茉那么受晏家人的喜爱,夺了她的光环,对她更是没有任何好感。她也不认为只是因为长得像古媗,就该跟她交好。
池希文走到她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因为,她是你的表妹。”
古影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给轰过一样,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可能?她……”她想不出季茉是古家谁的孩子。
其实她不知道也不奇怪,从小就在国外,对古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还都是听父母说的。她一直只知道古媗是她的堂姐,除此之外,她并不知道还有其他姐妹。
可是,季茉怎么会是她的表妹呢?
“她是你姑姑的女儿。”池希文解了她的疑惑。
季茉的身份,他也很意外。一直觉得她跟古媗有关系,没想到关系不浅。她几次三番的出现在他面前,还针对他,查他的底,一直找不到她的动机。如今查清她的身份,她的所作所为,也解释得清了。
古影苓重复,“姑姑?”
她听父亲说过,姑姑古茉二十多岁的时候从古家跑出来,去找她的心上人,之后便没有音信。时间久了,他们都忘记古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没想到,她竟然生下了孩子。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兜兜转转,没有了堂姐,又多出一个表妹。难怪她在她身上看到古媗的影子,也难怪她看她跟看古媗一样不顺眼。
哼,是,她是该好好跟她拉近关系,好好亲近亲近。
古影苓离开别墅后,孟梓源便从另一间客房出来。他走到池希文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肩上,眉宇间带着忧愁,“古影苓不会打乱计划吗?”
池希文转过身,深邃的眸子里透着算计的光芒,“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
古影苓一家,当初可是因为选继承人的时候才被赶出古家的,还被撵到了国外。如今古家已经没有一脉至亲可出任家主一职,想要让古家的血脉正常延续下去,只有古影苓。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想要抓住任何一个回古家的机会。
孟梓源听后并没有松开眉,站在他面前,“希文,伯母的下落,还没有查到。对不起!”
“季茉身边有晏熠,他一定会帮她的。我一直觉得,晏熠绝不像表面那样的简单。晏辉暗地里不知道给他设了多少圈套,但他都能全身而退,而且不留一点痕迹。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这不是你的错。”他声音不由放得柔和些。
走到桌子边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别担心,他们暂时不会拿我妈怎么样,季茉应该是有条件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谈条件的时候。”
“那我们就只能被动吗?”孟梓源比起池希文更为急促。
池希文看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十分镇定,“阿源,你不用这么担心。古媗我都能算计,小小的季茉,先让她蹦哒两天也无防。我现在好奇的是,晏熠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孟梓源反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查清的。”
“辛苦你了。阿源!”
“不辛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孟梓源笑了,他笑起来,比女人还媚。天生带着一丝忧愁伤感之色,越发的让人想要怜惜,“还有刘晟这颗棋,我们还要用吗?”
池希文松开他的手,微眯起眼睛。刘晟,一个见钱眼开,势力眼的家伙。当初只是找他问季茉的信息,他居然开口要一千万。呵,拿钱办事的人,挺好的。
“用,为什么不用?他可是季茉曾经最爱的人。就算是曾经,那也是是爱过不是吗?有他在中间,会时刻提醒着晏二少捡了一个破烂货。没有了晏熠做靠山,我看她还有什么本事狂妄嚣张!”
孟梓源不动声色的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之前的担心一直是多余的。他没有骗他,他对古媗,从来没有感情。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有一个相似的人可以取代古媗呢。
……
吃东西吃到一半被人打搅的晏二少一脸的不愉快,不过想到要给心爱的人煮餐,他还算是没有臭着脸。
把车子开到超级市场,他像个居家男人一样,推着推车,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很认真的在比对细看。季茉跟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隐隐浮起一股幸福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生活。男人陪着女人逛超市,比对着相同的物品哪一个更好,没有嚣张的说把整个超市买下来,就像平常生活一般,居家过日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曾经,她从来不逛市场,衣服是专人订制,餐食从来不用自己操心这顿吃什么下顿吃什么,就连工作,她也只是听汇报,极少亲自出去查看。更多的时候,把这些事情交给那个担心她累到的池希文。
以至于很多人都认识池希文,而不认识她这个真正的古家家主古媗。
“今晚吃什么?烛光晚餐?还是家常小菜?嗯……不然吃意大利面吧。”晏熠走到食品区,询问着季茉。
季茉从回忆中醒来,“你决定就好。”
她也想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跟男友撒娇,依赖一下男友。有了这个想法,她猛然一惊,不经觉得自己已经把他定位为男友了吗?这种想法,真的很可怕!
“好。那就吃意大利面。”晏熠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迫,挑好食材,走向收银台。
季茉只是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掏钱,将东西装袋,一手提着买的东西,一手牵着她。平凡的忘记了他们彼此的身份。至少,他忘记了。
季茉承认,她开始贪恋这种感觉。她不想要跟池希文在一起的奢侈,也不想要跟刘晟在一起的委曲求全,死缠烂打,突然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温馨。
罢了,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得之,她之幸。不得,她之命!
不禁主动的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晏熠身体明显一怔,他没有低头看,也紧紧的扣着,嘴角微微扬起。此生,他抓紧了她的手,就绝不放开。
“小茉!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远远的一个人笑着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茉,也瞟了一眼晏熠。
季茉皱起了眉,这么久没有见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怎么突然又蹦出来了,那一刀看来真的捅轻了。
刘晟无视晏熠,也无视了他们紧扣在一起的十指,“小茉,对不起,我出院后本来是想来找人铁,但是这些天太忙了,没有来看你。你不会生气吧。现在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带你去那家你最喜欢的西餐厅吃。”
说着,便要来拉季茉的手。
“你眼瞎吗?”晏熠将季茉往身边一带,眼神冷清。
刘晟手里落了空,不得不直视晏熠。他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晏熠,并不跟晏熠起正面冲突,而是转向季茉,很痛心的问季茉,“小茉,你真的不原谅我吗?你恨我,我知道,所以我把命还给你。咱们就算抵消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一直最爱的就是你。小茉,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来过好不好?”
晏熠真特么想一拳打死他。手被松开了,他心里略有些紧张的看向季茉。她毕竟爱过他那么多年,这一点,远比他自杀和故意去挡沈星语那一刀更让人害怕。因为,他们之间有感情!
“抵消?刘晟,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一定要非你不可?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爱你?原谅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原谅的吗?真是可笑!”
季茉的话,总算是让晏熠松了一口气。
刘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季茉,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只想做我的女人吗?这么快,你就移情别恋了?”他指着晏熠,愤怒中带着阴阳怪气。
“那是她眼瞎!”晏熠知道,他白紧张了。
“你为了我自杀过,这也是假的?你的手上永远都留下了你爱我的证据!”刘晟已经忘记了季茉的话,只想着要激怒晏熠,炫耀着他于季茉是刻骨铭心的。
“自杀?为了一坨屎吗?不过是为了纪念跟我在一起的准确日子,时刻提醒着她爱我的心。不过亲爱的,你爱我我知道,但不要伤了自己。”晏熠执起季茉的手,他都快忘记了这条伤疤,亲吻着她手腕上的疤痕。低眉间,想着要尽快修复这道疤。
季茉和他都知道,这并不是自杀。只是他们顺着刘晟的话接了下去。这条疤,确实是她和晏熠初识的见证。
“哼,你别以为她跟你在一起,就是爱你。她真正爱的人是我!”刘晟不死心。
“真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不要以为你可以颠倒黑白,也不要觉得所有人都是蠢的。”季茉走到他面前,凑了过去,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当初谁伤的我,我记得很清楚。沈星语是第一个。你,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他没有感觉到心情雀跃,心跳加快,只觉得危险与黑暗慢慢笼罩在他身上。每一次见她,总会在她身上看到更深更重的阴狠。她要报复,一开始就是。
刘晟看着他们从他面前离开,被人威胁的感觉真的不好。手握成了拳头,站在风口外,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还痛吗?”上了车,晏熠的手指摩擦着她的那处伤疤。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原来他忘记了这里。
季茉摇头,“早就不痛了。”那不是她的感情,所以她不痛。她的痛在心口上,一想起,除了痛,还有无限的恨。
晏熠撇着嘴,“我会让洛邦找顶级的美容医生,这疤,我看着刺眼。”
季茉咧嘴轻笑,她其实不在意的。不过看他这么执意,也没有说什么。
突然,又想到这具身体被人摧残过,他就真的不在意吗?眼里,蒙上了一层落寞。她已经开始在意他是否在意了,是不是,她又陷了进去?
手被紧紧的握在一只大掌里,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往回家的路开。
“不要乱想了,我只是不想你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包括你的心。”他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路。
季茉侧过脸,这人是会读心术吗?那天她那样说了,他却从来没有问过什么原因。依旧用他特有的温柔陪在她身边,其实这样的人很难得,她都知道。
他越这样,她却越觉得歉疚。
“晏熠,我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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