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的心情空落落的,他根本就没听领导说的话。
闫埠贵现在的心态,就像是破碎的镜子又遭重锤,碎的不能再碎了。
短短两天,十多个小时,他一辈子的骄傲,都被碎的不能再碎。
被人丢在泥泞地里,每个人都可以伸脚踩他一下。
闫埠贵深切的感觉到了对生活的绝望,他知道的,是现在远远不是最差的时候。
等到昨天在院里的事,传到了学校。学校里的事,传到了院里。才是他闫埠贵最难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会骂他活该,特别学校的领导跟老师们,会不耻他的为人。说不定还有人会落井下石,把闫家往深渊深处再推一两步。
闫埠贵现在真心后悔了,如果当初去街道办只是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那么这些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可是为什么会添油加醋呢?闫埠贵心里也暗暗想着这个事情。
是平时做这种事的人多了?只要嘴巴一张,就能编出来的故事。
哪怕说错了也没关系。
就像古代的言官一样,可以风闻奏事,不需要论证真假。
才让他闫埠贵越来越没有了底线?
人只有真正疼了,真正受伤了,才会反思自己的以往。
当然有人把责任全部往别人头上推,有人会寻找自己责任。
而现在的闫埠贵,因为对未来的惶恐,想的是自己犯下的错误。
至于未来会不会改变想法,那是肯定的。
至少现在的闫埠贵,是对生活绝望,对未来灰心,对自己充满了懊悔。
这就跟那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
事实上,现在的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人就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干了坏事,得到他想到的利益。
那么这种人永远不会后悔。
可是现在的这几家,都是干了坏事却没得到自家想要的利益,反而是惹得一身骚。
这个肯定要后悔一下。
易中海在院子里时,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等他到厂里的时候,却是实在绷不住了。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徒弟,都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一般。
这让易中海很是麻麻皮。
等到车间主任喊易中海进去谈话的时候,易中海就有点崩溃了。
车间主任一开始说的是易中海的劳苦功高,任劳任怨的事情。
也就是说易中海前些年的表现,算得上优秀。
这种话术肯定是有“但是”的,车间主任的“但是”一出来就让易中海的心拔凉拔凉的。
前面的处罚还没结束,现在的易中海还拿着低级工的工资,干着高级工的活。
这些处罚,他易中海认了。
可是现在的车间主任问他有没有调去分厂的想法,这就让易中海不能忍了。
易中海一拍桌子怒道:“主任,私事归私事,我跟何家的恩怨纠纷,这个说不清楚。我犯了错,也认了罚。可在公事上,我可从来没耽误过生产任务。我在这边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调走?”
车间主任也是无奈的说道:“易师傅,易中海,你以为我想?你也不想想,这两年你折腾了多少事情?咱们车间的名声,因为伱,已经臭了。不说别的,就是咱们车间的工人去食堂,同样的钱票,打的菜就是没别人多。大家有没有情绪?这个责任,我一直替你扛着呢。”
其实现在的易中海,还真想着换一个地方。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道:“那让我调哪去?工资怎么算?”
车间主任见易中海的话语松动,于是也是缓和的情绪说道:“暂时不清楚,我现在是先给你提个建议,如果你愿意打申请去的话,我尽量给你争取一个好地方。”
易中海咬着牙齿说道:“那你先问清楚。总不能我好日子不过,这把年纪了去外面受那个罪吧?”
车间主任也是咂舌,这玩意,不是太好办啊。
像易中海这种背着错误的工人,申请外调,肯定是没什么好地方去的。
车间主任尽着最后的努力忽悠道:“易师傅,要么你先打个申请上来,我才能给你去问地方啊。不拿着资料去问,人家谁睬我?”
易中海闻言,直接冷笑道:“主任,这种手段就不用在我这玩了。我那个申请一打,那不就等于把命运全部交到了你们手里?
你们怕面子上不好看,想着要把我整走。可要是没好单位,不能恢复工资,我就算去了外地,不还是过着会很苦,那我干嘛要去?”
易中海的直白,让车间主任的面色不是太好。
只是这时的易中海突然又跟他打起了感情牌。
易中海说道:“领导,我就算没有功劳,你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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