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老二老三对着闫解娣挥手说道:“去,去,去,你又没被抢。”
闫埠贵脸色阴郁,面色看上去是平和,但“咯咯咯”的咬牙声,已经可以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昏暗的光线下,眼镜片后面竟然泛着要刀人的冷光。
闫埠贵并未搭理几个孩子的抱怨,而是对着坐门边的杨瑞华说道:‘老伴,你烧点热水,我擦擦身子,再把我那套灰色中山装给我找出来。我去找一下人问问看。’
杨瑞华回头白了闫埠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去烧。也不用打听,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你得罪大人物了。那天是小洋车送着去街道办的,小洋车刚走,就有领导通知把咱们家的手工活给停了。
老闫,不是我说你,你当个破老师,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
忘了解放前那些人是怎么收拾咱们平头百姓了?
人家一个指头就可以摁死咱们家,你还脑子有病的去得罪?
这是新社会,那些人不敢做的太过分,不然指不定咱们家就被人沉永定河了。
你找人?你能找谁?瞎眼老三?还是你那个同学?
人家要关心咱家,早就过来帮助你了。都在一个街道,人家装不知道,你就少去讨人嫌。
唉,熬吧,等许家气出了,咱家总能缓过来的。”
“屁,就凭他许家,能有那么大关系?”闫埠贵虽然是听进了杨瑞华的话语,但还是不服气的说了一声。
“我花了一张洋皂票,亲耳听张家婶子说的。她男人就在街道办看大门,你说是真是假?”杨瑞华拿事实说话。
“唉。”闫埠贵也用手拄着额头叹息道。
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只能提心吊胆的每日消磨,这才是真实的苦难。
闫家如此,易家也是如此。
上回坑傻柱不成后,是易家不搭理贾家。
哪怕秦淮茹再表现,李云也不许自家男人再沾染贾家。
结果这回事情一出,贾张氏直接不许秦淮茹再去易家那边凑热闹。
原因也很简单,就怕人往死去的贾东旭身上联系。
秦淮茹虽然口头上答应,但心里却有不同想法。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雪中送炭”的话还是懂的。
秦淮茹对着贾张氏说道:“妈,现在易家搞成这样,人人都把他当成过街老鼠。连后院老太太这几天好像也跟他家不太好。这不是咱家跟易家修好的机会么?”
贾张氏闻言神色莫名,思虑半天,这才说道:“你准备怎么做?”
秦淮茹摇摇头,叹息道:“我也没办法,李婶子对咱家怨念太深了。”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院子里不行,你就厂里靠上去,易家姓易不姓李。”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她想的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如果她直接说出来,说不定她这个婆婆又有另外的想法。
秦淮茹自从被安排去卫生科后,虽然没经历过闫埠贵那种待遇,但日子也不好过。
这跟她以前在车间摸鱼的日子差多了,不能偷懒不说,就是身上那股味道,也让爱美的秦淮茹痛苦不堪。
甚至有好事者,给秦淮茹起了个“厕所西施”的外号。
秦淮茹想要改变,但就她现在身上一身那种怪味,再加上她的名声,也靠不上什么大人物。
想来想去,还是把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放在了易中海身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易中海这段时间在厂子里,算是被所有人孤立了。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也就是因为,一个人遇到了好事,边上必然有嫉妒的人,会想着给你使坏,闹点什么幺蛾子出来给你添堵。
而祸事则是不同,大家都会记性变得好了,连易中海许多年前翘班却没请假,干坏过什么零件却说别人干坏的····如此等等的小报告,每天都有人跟厂领导说。
这种事,本来车间领导就对易中海不满,再加上这么多人落井下石,所以这段时间的易中海是三天两头挨批评,随着批评而来的就是各种罚款。
也幸好这个年头,就算易中海这样的,厂里也不能把他工资扣的一分钱不发,让易中海夫妇俩喝西北风去。
总归每个月还是要发他几十块工资,至少生活不成问题。
就算如此,易中海也是心里滴血。毕竟罚的那些钱,都要在他以后工资里扣的。
这几年轮番折腾,易中海也有点反应过来了,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不然一年到头挣的钱,都不够他各种赔款,以及各种罚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