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好好照顾国师,这碗茶,是我的一点心意,茶叶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平日里父王最爱喝了,不知道国师会不会喜欢。”
“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九公主进国师府已经有些时日了,怎么今日才想起来,要听你父王的话?而不是,只想着逃出去?”风曜的目光还在手里的书卷上,都没有正眼看温蔓一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臣忘了,凭九公主的本事,根本逃不出去。”
温蔓虽然从小就不得宠,但她到底是草原第一勇士的外孙女,骨子里的傲气,让她听不得风曜的鄙夷之词。
可也不得不承认,风曜说得确实没错,自己在宫里学的那几招,连国师府的围墙都靠近不了,更不用说翻墙逃跑。
为了顺利让风曜喝下这碗茶,温蔓决定忍了,她上前一步,躬身道:“前些日子是我不懂事,惹国师大人不痛快,国师大人就当我年少离家不适应,不要与我计较,往后我一定每天都来给您请安送茶。”
“哦?是什么让九公主突然大彻大悟?”风曜放下手里的书卷,慢条斯理地抬起了头,温润的面容下,眸光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世人都说,国师的眼睛能让一切邪念和谎言无处遁形,就连那些陈年冤案,经他之手,凶手也都无所遁形,百姓们还说,他就是神明派来保护帝云国的,只要有他在,帝云国就能永保太平盛世。
可温蔓却讨厌极了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自己也是犯人一样。
面对他不惊于色的发问,温蔓淡定地回道:“说不上大彻大悟,只是懂得知难而退,不想再徒劳。”
“好一个不想再徒劳,九公主早就该认命了。”风曜的眼神愈发凌厉,话音一落,书房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温蔓真不知道这人这么自大狂妄,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一百年?怪不得仇人遍地,想害他的人都混进国师府了,也不怕遇到比他厉害的,把他给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曜才抬手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居然一口气把整碗茶都喝了?温蔓突然有些害怕。
这茶里放的可不是蒙汗药,而是二皇兄给她的“好东西”,说是让她在洞房花烛夜给风曜喝的,还说保准风曜这个老怪物铁树开花。
二皇兄还说过,这药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禁军统领手里的那条大黄狗兴奋地乱吼一宿,给风曜喝的这茶,她可是足足放了半包,风曜这回,说什么都得...兽性大发吧...
温蔓往门口瞥了一眼,冶儿会意,立马往门边挪去。
温蔓自己也开始挪动脚步,想把战场让给楼盈盈,等楼盈盈得了手,自己即便偷不到令牌,也能借此要挟风曜让自己出府。
婚期将近,国师却与别的女子传出丑闻,这可是对皇室的大不敬,藐视皇威可是死罪,想要活命,就只能听自己的,到那时,自己就能带着冶儿去草原找阿翁,从此再也不回帝云国。
再不济,也能让利用自己的那个人露出马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