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手套白狼,还顺便颠倒是非黑白,让楼皇后成了位顾全大局的贤后。
回去的路上,温蔓拿出从温茴那里拿来的簪子,仔细看了看,似乎和母妃的喜好不太搭,她问冶儿,“你瞧瞧这簪子,母妃年轻的时候会喜欢这样的吗?”
冶儿摇摇头,“公主,奴婢来冷宫的那几起,就没见娘娘戴过这样的贵重首饰,她的首饰盒里总共就那么几支银簪,还都是素簪,你让奴婢看这个,着实为难奴婢了,不过...”
“不过什么?”
冶儿接过簪子细细一看,“奴婢在宫里的时候听人说,有些厉害的匠人可以看得出簪子打造的年份,这簪子看上去也不算太陈旧,不如我们找家店铺问问?”
温蔓拿过簪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啊,只聪明了一半,找匠人看打造年份是对的,但是我们不能自己拿着簪子去问,这是宫里的东西,要是去问了,会惹祸的。”
“是奴婢想得不周到,那公主要怎么确认?”
温蔓掀开车帘,把簪子塞到正在驾车的林景怀里,“听说国师手下的暗卫遍布各个行业,找个懂金银首饰的帮我瞧瞧,这簪子是什么时候打的。”
林景下意识地就要把簪子还回去,“夫人要查,也要先请示主子。”
温蔓摁住了他的手,“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国师了,你帮我办了也一样,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沙风镇上宋老板说的,告诉朔风。”
林景一听,立马把簪子收好,气鼓鼓地拉了拉缰绳。
国师府谁人不知,朔风知道的事,用不着一日,府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温蔓一下子没站稳,直接跌坐了回去,冶儿也生气了,温蔓把她拉了回来,小声道:“他是国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国师把他当亲信,他把国师当亲爹,我和他都差辈了,长辈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冶儿撅着嘴道:“怎么不能计价了?公主刚才还威胁他呢。”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哪里威胁他了,这事要是去请示国师,不也一样要他去办?我是在帮他省事。”温蔓前一天的好心情被太子磨去了一半,另外一半,在进国师府大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风曜不是说,国师府先前除了自己和冶儿都没有女眷,现在除了她们二人,也就多了顾婶,那这位光是看背影就能确定风姿绰约的红衣女子是谁?
“国师身边那女人是谁?”她下意识地躲到墙后,回头问林景,正好看到林景的表情,林景居然笑了,比风曜还不苟言笑的小孩子,居然笑得那么开心。
他不光笑了,还直接无视了自己的问题,小跑着走向风曜和那位红衣女子,拜见完风曜后,欢欢喜喜地喊了声:“锦姐姐!”
被他喊作锦姐姐的红衣女子回身的一刹那,证实了温蔓的猜想,何止风姿绰约,简直就可以把温茴用来夸自己的那些美好的措辞全部用在她的身上,不,那些词太俗,她除了貌美,身上还有着温蔓这个年纪没有沉稳大气,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