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自觉地往院子里瞥了一眼,开始怀疑,把锦娘招回来,是对还是错。
“有些事锦娘说得不对,你别听。”风曜急了。
温蔓咧了咧嘴,“好,我不听她的,那我问你,等我容颜老去,你一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每天回府都得面对一个年迈的我,加上你我还是皇上赐婚,你不能休妻,你后悔吗?”
风曜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往后一扯,将她搂进怀里,“我也会老。”
“你也会老?”温蔓有些诧异。
他说:“只是还没到时候。”
温蔓突然好高兴,她这几天晚上睡觉时,总做奇怪的梦,梦到自己白发苍苍地和风曜一起上街,街上的人问,这是你孙子吧,长得可真俊。
还有一次,梦到自己年迈体弱,长了老人才会长的斑,都不敢把脸上的胭脂水粉洗干净,夜里和风曜躺在一张床上,脸上突然奇痒无比,抓着抓着,就醒了。
心念一动,温蔓体内那股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来势汹汹地袭来,她连忙捂着胸口,眼巴巴地望着风曜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抓了起来,“夫君,我体的蛊好像又不安分了。”
“好。”风曜指尖一划,手腕上便多了一个口子,今天这小丫头受了惊吓,就算自己再想,也不能趁人之危。
温蔓贪婪地吸着他的血,他的血好甜,可温蔓知道,并不是自己喜欢他的血,而是体内的蛊喜欢,就像冶儿先前中的噬心蛊一样,蛊母也会在喝了他的血后安分下来,连冶儿的血都不喝了。
所以,风曜一定有事还瞒着她,而且这个秘密绝对不简单,或许和他不老不死有关,这事温蔓曾问过,他不想说,自己也没问。
可是现在,温蔓好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夫君,我累了,想先休息了。”温蔓松开了他的手臂,钻进了被窝里。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风曜也没有回密室,而是坐在床边陪着她,等她睡着后,起身去了后院,唤来了锦娘。
“以后要是敢在夫人面前胡言乱语,就把你许给后院洒扫的张伯。”
锦娘一听,连声保证,“大人,属下知错。”
温蔓醒来的时候,风曜已经不在府上了,锦娘说他一早就去上朝了,这倒让温蔓有些奇怪,自从被送来国师府后,就很少看到风曜去上早朝,更奇怪的是,后来一连好几天,风曜也都去上了早朝,凝月阁杀手夜闯国师府的事,却只字不提。
温蔓没有问风曜,显得自己好像很不了解他一样,这天,她把锦娘喊来房里一起用早饭,随口问了问这事。
锦娘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大人一向不喜欢对真正的敌人速战速决,杀人不过头点地,担惊受怕才更煎熬,之前对付凝月阁也是这样。”
“听说凝月阁也有百年了,要是国师真的下狠手,应该早就把他们连根铲除了,可他为什么一直没下手?”温满确实不太理解,尤其风曜明明连榜三的杀手都能轻易制服,却多次放过傅闻这个榜九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