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想想办法,以前是我不好,我爹也做了伤害夫人的事,但请你念在楼家为了镇守帝云国边关鞠躬尽瘁,救救他,你都能救我,也一样可以救他的...”楼盈盈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自己。
楼将军的确没救了,温蔓听风曜说过,噬心蛊一旦进入人的低内,会食人血肉,直到那人彻底死去,楼将军中噬心蛊已经有一阵子了,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风曜划开了手臂,将血滴在杯中,“要是想知道你爹还有什么遗言,就让他喝下去。”
楼盈盈一时间哭得岔了气,她中过噬心蛊,她很清楚,这种蛊除非找到蛊引,否则无解,可兄长一去不回,派出去的另外两支精锐小队也一样,这么久了,确实没有机会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马上就要离开人世,她心里的不舍便一下子涌了上来。
“听他的吧,否则你可能连楼将军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虽然我不喜欢楼家人,但边关遭遇变故时,你的坚强的确让我很意外,拿出你拒太子婚约有勇气。”温蔓从风曜手中接过水杯,蹲下身去,递到楼盈盈跟前。
楼盈盈死死地咬着唇,咬破了也浑然不觉,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接过水杯,“多谢夫人。”
风曜把温蔓扶了起来,“我们也出去等,给他们父女一些时间。”
两人出了营帐,碍于还有外人在,温蔓有些问题也不能问,只得安安静静地等着,不多时,营帐里传来了楼盈盈的哭声,她从营帐里走了出来,对风曜道:“我爹...请您进去...”
“夫人。”风曜轻唤一声,温蔓立刻会意,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楼盈盈,楼盈盈没有跟着进去,只是死死地盯着营帐的方向,紧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温蔓觉得她这样,像极了母妃去世时的自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看不到母妃最后一眼。
温蔓即使再瞧不上她,这会儿也能感同身受。
“我想,你爹一定和我的母妃一样,希望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其实我和你差不多,你只有你爹和兄长,我也只有母妃和二皇兄,我能振作起来,你也一定可以。”温蔓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和她说说自己的事。
楼盈盈哭着道:“可九公主比我幸运得多,能让国师大人这么护着你,为了你,不惜和整个楼家对立,可我呢...”
“这一点,我确实比你幸运。”温蔓见她脸色不太好,也不说那些没用的说教之司,而是问她,“你那时进国师府,发现你的婢女萍萍有什么不一样吗?”
楼盈盈苦笑道:“那婢女是皇后安排的,进国师府前,我根本不认得她。”
不认得?这么说,楼盈盈也被算计了?
温蔓现在不想告诉她实情,万一算计她的人里,也有她的父亲,这个时候,她或许会接受不了,所以,在她问自己,萍萍有什么问题时,温蔓也只说,觉得她很奇怪。
两人都没再说话,周围一下子静得出奇。
温蔓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毕竟她可是害死过自己一回的人,但又觉得她挺可怜,也就没有走开,陪她站在营长外,安安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