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针一下一下地扎在温荀的身上,温蔓从没这么强烈地希望赶紧结束,额上的汗珠一层一层地渗了出来。
风曜从冶儿手里接过帕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汗。
每一针都漫长得像是几天几夜,直到第十针收了尾,剪断丝线,她才开了口,嗓音却沙哑得像是渴了几天一般,“金疮药。”
但风曜并没有把药递给她,而是让冶儿扶她先去休息,“上药和包扎伤口,我来。”
温蔓还没有缓过来,木纳地被冶儿扶到一旁坐下,一连喝了好几盏茶,额上的汗才少了下去,她伸手一摸,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公主,奴婢去给你取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冶儿说着,便小跑着离开,她和温蔓一样六神无主,下台阶的时候崴了脚,幸好朔风一直跟着她,不然也得狠狠地摔上一跤。
朔风什么也没说,只护送她回去取衣服,等衣服取一,他便又消失在暗处,林景和锦娘冒死才带着温荀回来,追杀他们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对国师府来说,每一个暗卫都不能掉以轻心。
洗干净手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温蔓看到风曜那边也停了手,她走到床榻边,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温荀,替他把了脉,脉相比刚才好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对风曜道:“我去煎药。”
“你留在这里,把药方才我,我去。”风曜扶着她坐下,见她不乐意,便严厉地道,“听话。”
温蔓只得点点头,拿着纸笔写下药方,然后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温荀,等着他醒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锦娘的声音。
“进来吧。”温蔓轻声道。
锦娘看了一眼温荀,惭愧地跪了下去,“夫人,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二皇子。”
温蔓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刚才她已经看到锦娘身上的伤,还有林景,他们两个伤得都不轻,温蔓没有理由责怪他们任何人,如果不是拼死相护,以她和林景身手,肯定可以全身而退,而温荀,怕是回不来了。
“锦姐姐,二皇兄的命是你们救的,我又怎么能怪你们,对了,你和林景的伤势如何?林景前不久才受了重伤,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温蔓伸手去扶她。
锦娘一提到林景,眼眶便红了,“夫人放心,他没有性命危险,伤口已经处理好,只是不分日夜地驾车赶路,太过疲惫,刚睡下。”
温蔓扶着她坐下,然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暗卫可都是高手,能把你们伤成这样的人,这世上恐怕不多了,是不是被人暗算了?温萧呢?还有阿翁,他们呢?”
锦娘的神色晦暗,欲言又止,让温蔓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派去保护温荀的暗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怎么只带回了温荀一个,还伤成这样,那剩下的人呢?难道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夫人...”锦娘尝试了好几次,还是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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