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本想让温芸暂住,等料理完薛魁的后事,安葬了他,再给温芸换个住处,可是看到温蔓的态度后,薛老夫人便没了这个打算,只是让温芸往后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二夫人说。
为了这事,大夫人还和二夫人又掐了一回,大夫人说,新过门的三夫人和她亲,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她说,二夫人什么也没多嘴,却是一状告到了薛老夫人那里。
温蔓可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地薛府多留,没等这两位夫人掐出一个结果,就带着冶儿离开了薛府。
回去的路上,冶儿一脸佩服,“公主,刚才那招简直太厉害了,往后这家人,尤其是薛老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十一公主呢。”
“怎么磋磨我不管,但是她想害我,就应该做好事情败露的觉悟。”温蔓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也不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诋毁自己,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有些人不过是喜欢嚼舌根,正好被人利用了。
回到国师府后,温蔓便不再外出,每天都在府上,被顾婶和冶儿当猪一样养了起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最多看一个时辰书卷和典籍,然后,等李由派人送来前线战报。
好在府上的伤患都好得差不多了,温荀也能下地陪她一起吃饭聊天,府上大大小小事务也都被林景接了回去。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温蔓每天都紧着午饭后的那一个多时辰,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温熏便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
“还记得我头一回去冷宫的时候吗?”温荀问道。
温蔓闭着眼睛,舒服地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二皇兄也不过十岁的年纪,就开始钻研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了捉条小蛇跑到冷宫来,我正好在爬树,想看看外头的风景,被你一吓,险些没摔死。”
温荀的母妃虽然也已过世,但他母家从温承云有过大恩,所以温承云这些年从没有约束过他,从他会走路跑步开始,就可以在宫里的每个角落乱窜乱跑,没有一个人敢惹他。
“别说了,宫里都没什么可以入药的小东西,我好不容易找着一条,想着做一包蒙汗药,让跟着我的宫女和嬷嬷能消停一会儿,没想到那蛇居然跑冷宫去了,要不是那时候的机缘巧合,我也不会发现,冷宫里居然还有你这样一个皇妹,你和她们不一样。”
温荀说着,也闭起了眼睛,从前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即便已经过去近十载。
“哪里不一样?”
“哪哪都不一样,宫里那些女人,一个个都矫情得要命,喝个酒吃个菜都端着架子,好像吃相丑就是丢人的事,不像你,我不管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你都能吃得满脸都是。”温荀说着,笑了起来。
“还有,你和她们的喜好也不一样,她们除了争宠,就是斗艳,就只想着怎么在父王跟前长脸,怎么在王公大臣面前炫耀,你却和我一样,喜欢研究医书,我起先是想着,万一我哪天做出的药,把自己给害了,你也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