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这桩桩件件都是自己和楼家的仇。
“温茴许了你什么?等他篡位后,让你当将军,还是拿我开刀?”温蔓没有拐弯抹脚,单刀直入地问他。
楼靖鼻子里出气道:“明知故问。”
确实是明知故问了,他父亲死后,边关军就是他的,这将军之位,根本用不着温茴。
“楼家有今天,全是咎由自取,温慕想篡位,楼皇后谋害后宫嫔妃,他们都不是无辜的,父王没有牵连到边关军,已是深明大义了,倒是你,你的父亲死于噬心蛊,死于楼皇后和乌兹人的联手设计,你不找他们报仇,却想对我下手?”
温蔓叹了口气,又说:“想想你那可怜的妹妹,一直为了找你,拼命护着边关军,还被温茴送去给傅天罡炼蛊,险些送了命,你却在帮温茴办事?”
楼靖的反应和薛家那两位如出一辙,质疑、愤怒。
看来他除了和温茴有一样的目的,多少也被温茴设计了。
“我上一次去洛城,发现一处寺庙,那里表面是寺庙,实际上是温茴帮傅天罡所建的万蛊池,他把洛城的百姓都送去那里炼蛊,再找来乌兹人假扮成洛城百姓,用来向父王邀功,楼盈盈就在那里。”温蔓慢条斯理地说着,发现楼靖的表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好像是在思念着谁。
温蔓没有再多说,让人把楼靖押去了囚室,既然已经把温茴在都城所有的帮手都控制了,便要趁热打铁,让温茴明白,不该是他的东西,千万不能肖想。
第二天早朝时,温蔓将翟渊押进了宫,顺便还把温茴给楼靖的信物,还了回去。
有了翟渊的指认,没有一个帮手的温茴百口莫辩,除了跪地求温承云原谅之外,他没有别的退路,即便能逃出宫去,折损了乌兹国最受宠的六皇子,他也没有活路。
尤其是,他断定温承云不会对他赶尽杀绝,毕竟连想要谋朝篡位的前太子,温承云都能留他一条性命。
可这回,温承云却下了口谕,处死四皇子温茴,给洛城百姓一个交代。
“父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唯一能继承皇位,保住帝云国的皇子!你难道要把这大好江山交给温荀那个废物吗!”温茴在朝堂上失声吼道,惊得文武百官都连连避讳。
温蔓知道,篡位和洛城百姓都不足以让温承云下死手,真正让温茴送命的,是他要了温萧的命,温萧才是温承云最为重视的那一个,温承云把所有期望都放在了温萧的身上,温萧一死,便真的无人可继位。
温承云虽然解了毒,可身子亦是一天不如一天,颤着手指着温茴,良久才说出两个字“逆子”。
温蔓亲眼看到一队禁军冲了进来,温茴却不伏法,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禁军都击杀,要不是温蔓进宫时带着林景、朔风和流云,恐怕满朝文武至少有一半会死在他手上。
温茴被制服后,还在继续口出狂言。
温承云怒不可遏,命禁军将人带下去,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