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景松开了剑,将温蔓一下推倒在地,他的剑锋,又一次横在了温蔓的跟前。
温蔓揉了揉腰,笑着看他,“你家主子不是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他见了我,不就知道我是谁了?”
林景带想质问什么,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道声音,“把人带进来。”
“你瞧,你家主子说要见我。”温蔓拈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推开跟前的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深深地吸了口气。
林景一脸的不服气,却还是听话地打开了门。
温蔓醒来后的每一天,都在想着能见他一面,似乎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害怕,哪怕他见到自己时,眼神冰冷得让她不寒而栗,她脸上的笑容依旧还在。
“阿曜,我回来了。”温蔓用稚嫩的声音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一丝别扭。
果然,风曜薄唇微抿,眉宇间擒着一丝怒意,“九公主,臣不记得与你的关系亲厚到你可以如此唤臣。”
温蔓从衣襟里取出了魂玉,“这个,你应该认得吧?”
“魂玉。”风曜的视线落在魂玉上,只一眼便又回到温蔓的身上,什么也没问,只是眸子一下子变得血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温蔓整个人一下子被痛苦和恐惧包围,这一次比上辈子那次还要痛苦,以至于她连站都站不稳,一个趔趄,就要往后栽去。
好在风曜及时出现在自己身后,托了自己一下。
见他什么也没说,温蔓有些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过去的那些事,对现在的他来说,每一件,每一桩都是不曾经历过的,他不认自己,也怪不得他。
“国师可是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了?”温蔓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与他保持一臂距离,眼神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风曜面色如常地道:“臣的本事,只能探知过去的事,九公主重生前的事,臣无法探知。”
怎么会这样?温蔓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眸,看他这么平静,不像是在说谎,可是那些记忆,那些经历,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为什么他竟不法探知?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风曜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初,温蔓也彻底死了心,“既然国师无法探知,我也强求不得,只是眼下我的处境有些艰难,希望国师能看在与我祖辈有些交情的份上,帮帮我。”
“你说。”
温蔓知道他会答应的,哪怕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要看到魂玉在自己身上,他就不会坐视不理,毕竟当初为了保护自己,他连国师夫人都能让她来当。
于是,她说:“父王手里的魂玉是假的,我怕瞒不了多久,所以我想请国师尽快寻个理由将我与母妃带出宫。”
“带你出宫不难,至于你母妃,既然选择进宫,这便是她的宿命。”
听着风曜不带一丝波澜的回应,温蔓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什么是宿命,她不信,“既然国师不愿意帮忙,那我自己想办法,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给皇后和太子送醒酒汤,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