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边嚷边向我这里走来呢?
农氏青花?显然是越南人的名字。我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个越南小孩呢?奇了!怪了!
我正这样想的时候,突然窗口前方传来一阵叫骂声.
我寻声望去,只见在窗户右前方约十米开外的一丛芭蕉树下,有个中年妇女正用手紧紧抓住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的手,大声骂道:
“我找遍了屯里每个角落,扯破嗓子叫你回家吃饭,你听不见吗?你聋啦?还是哑了?”
中年妇人一边骂一边扯着女孩的手,不时用手打女孩的脸,只是女孩躲闪得快,并没被打中。
女孩身材高挑,有一头长长的披肩发,穿一身越南人常穿的那种白色的裙子。
我如梦方醒,那女孩显然是听到我的琴声后,先是两次偷偷躲在窗边看,后来怕被我发现,这才躲到窗前右不远处的芭蕉树下偷听我弹琴。
女孩没有说话,一步三回首,似乎还不想回家。
“你偷偷摸摸看人家弹琴干什么?一个人躲在芭蕉树下,你就不怕毒蛇咬你?你要是有胆量,就应该走到店车里面去,大大方方跟他学弹琴!”
哦,原来这几天晚上,女孩每天都来这里看我弹琴。
我这样想的时候,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的移步向门外走去。刚走到大门边的两只石狗旁,恰遇那妇人牵着女孩的手,边骂边走过来。
妇人突然抬头看见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就陪着笑脸说:
“哎呀,中国小阿哥,你弹琴弹得真好啊,我的侄女这几天晚上每天都来这里偷听,连饭也不回去吃了。”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松开了女孩的手。
听到妇人叫我“中国小阿哥”,我心想,这妇人显然是越南人。但越南人怎么又跑到这边来呢?
“你是?……”
我们来到这个屯,不用作任何宣传广告,不用一天时间,屯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了,毕竟屯里人少,事情更少。屯里突然来一头猪,一条狗,乡亲们也奔走相告,何况来了几个大活人?而且我每天都跟阿芳早出晚归学琴呢!
屯里人认得我们,我们却不一定认得他们。
“我是越南人,不过我嫁过这里来了,你叫我八婶吧。”
后来我才知道,这妇人确实是从越南嫁过来的,她老公姓李,排行老八,所以屯里的人,年纪大一点的,就叫她八嫂,小一点的叫她八婶,再小一点的,恐怕要叫她八婆了。
“中国小阿哥,你的琴弹得真好,有机会也教教我农氏青花吧。”
妇人还说,农氏青花是她的侄女,她喜欢天琴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现在放暑假了,叫她过来帮带小孩。她老想去学天琴,可我们哪有那个钱啊!
我看到妇人和女孩穿着都很朴素,估计她们家境也不会太好。县城30天一期的天琴培训班学费将近一千元。估计她们也舍不得花这个钱。
“清花也带一把琴过来,只可惜没钱学。”
兴许我看到女孩清秀美丽的面蛋羞得象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便说:“我也弹得不好,不过每天我下课回来都在这里弹一会儿,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拿琴来跟我一起弹,我会的我都教教你。”
正说话的时候,阿芳开着一辆电摩托车来到店车门口,叫我上车跟她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