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光头说:“这样多好。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你们这些钱是用来赎人还是用来赎货呢?”
我说:“甭废话,人也要,货也要。”
光头说:“那不行,只能要一样。”
我说:“做人得守规矩,别玩邪的。钱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不够。”
我说:“还差多少?”
“要是从一开始就这样,也没这么多麻烦,前前后后来了三拨人,我们死了八个弟兄,这笔账总要算。三拨一共九个,还活着六个呢。你们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扔海里喂王八。”
我说:“我要人。”
这光头点点头说:“痛快。兄弟,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他把一张纸揉成团扔给了我,说:“这是地址,快去吧,我不保证还活着呢。”
我说:“留个名号吧。我叫王天龙,在四九城都叫我大天龙。”
他说:“兄弟是个痛快人,我记住你了。”
我说:“怎么叫你?”
他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最后说:“我姓高,高大福。刀疤福就是我。”
我点点头,打开纸团看看墨丠说:“走吧,还是人要紧。”
墨丠对我的决定总是一言不发,她完全听命行事。
到了外面之后,我们在路边找了一辆面包车,把地址给了的哥,他看看后说:“这地方可是够偏的,这在海边了。以前还有人在那边养鱼,现在被征用了,都是荒滩。”
我说:“快点走,去救人。”
的哥一听救人,车开得飞快。
到了之后,我看到一栋栋已经废物的木屋,我和墨丠一间间挨着找,最后在一栋小木屋里,看到了被捆/绑在一起的六个人。
这六个人虽然都还活着,但也已经是奄奄一息。
他们在这个小屋子里吃,在这个小屋子里喝,在这个小屋子里拉和尿。这里气温高,屋子里已经臭气熏天。
我给六个人松绑之后,他们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只能把人一个个的背出去,然后装上了面包车,一直就拉回了覃明的厂子里。的哥回去要洗车,我给了的哥五百块钱,送的哥开开心心离开。
在路上的时候我给他们买了面包吃,所以这时候他们不饿,他们最需要的就是疗伤。
覃明厂子里是有卫生所的,简单的消毒包扎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几个虽然都有伤,但都是皮肉伤,骨头都没事。不过有的伤口感染化脓了,经过简单的清洗伤口和包扎之后,给发烧的开始输液,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安顿好了这几个人之后,我对覃明说:“这人叫高大福,身高一米八五,光头,脸上一道疤,外号刀疤福。蒙古或者青海那边的人,应该是个逃犯,在深圳这边混,手下管他叫老大。他背后还有高人,这人应该是香港人,两个人能找到一个就成。”
覃明说:“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把人挖出来。”
我说:“先别急,先让这六个兄弟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问问他们知道的情况。”
覃明说:“高大福,刀疤福,这人只要还在深圳,我就肯定能找到他。”
我明白,高大福这些人没有什么信仰,只要我抓到高大福,那么这背后的人也就浮出水面了。东西应该在背后那高人手里,应该连高大福都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对方心思缜密,不然也不会让三拨人都折这里。看来这件事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