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老陈,你看看这是啥玩意。”
我看看这胳膊,里面全是血管,血管里是绿色的汁液。其它的就是骨头和橡胶一样的肌肉,看起来和人胳膊的构造没什么不同。我说:“这会不会是液体生命啊,老腊肉本身其实啥也不是,这些绿色的血才是生命。”
杜悦说:“嚯,你想法倒是挺朝前的。”
这时候,我看到老腊肉竟然对着我伸出一只手来,好像是在要我手里的胳膊。
我把胳膊递给了林素素,我说:“给它。”
林素素接过去,把这胳膊递给了老腊肉,老腊肉接在了自己的断臂上,用手扶了也就是两分钟,这胳膊还就接上了。
邢云捏着下巴说:“这东西必须带回去,有点意思哈!看来还真的可能是老陈说的那样,这是外星的液态植物生命体啊!它的记忆搞不好就存在每一个细胞里,只要有水,有阳光,然后就开始分裂,繁殖,只要有一个细胞还活着,它们就不会灭亡。搞不好这老腊肉的本体还真的是我们的同志啊!”
虎子说:“说的太深奥了,我有点听不懂。”
林素素说:“你就是一头猪,你能听懂啥?”
虎子撇撇嘴说:“是啊,别的我没听懂,但是我听懂了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老陈啊,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和你处够呢!”
虎子娘们唧唧学完这句话,林素素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一跺脚:“别瞎说!”
接下来的两天一直是大晴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起了大风,刮得外面嗷嗷作响,沙尘漫天。
就是这天晚上,门被挠开了,一只老鼠挤了进来。不过老鼠并没有对我们进攻,而是过去抓开了老腊肉身上的绳子。
老腊肉这时候直接坐了起来,而我这时候把枪举了起来,对准了老腊肉。
老腊肉看都没看我,而是直接打开了屋门,跟老鼠一起离开了我和虎子的房间。
虎子说:“老陈,要不要追?”
我说:“不追,把门堵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风就停了,邢云过来看望我的时候,我和邢云说了昨晚上的事情。
邢云说:“走就走了吧,我们要是留着老腊肉,那些老鼠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的。一旦我们走进沙漠,它们要是跟上去,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大风刮了一夜,我们开上车先去北边看了下月水城,不出所料,月水城被大风刮了出来。随后我们去机场那边看看大湖,湖水荡漾,一条大鱼窜出来,鱼鳞被阳光一照变得七彩斑斓。
至于老腊肉去了哪里,我们没有答案。接下来我们在镇里和周围找了三天,没有一点线索。于是我们去了湖中,当我们再次试图找到那艘外星飞船的时候,它消失了。
邢云猜是被老腊肉钻进去给炸了,现在这湖里一定散落着大量的飞船碎片。但是谁又敢下去呢?
正月初十这天,我们牵着骆驼返程,老姚牺牲了,多了一个卡米尔。来得时候八个人,回去还是八个人。死了留在这里的,还是八个。云南四兄弟死了,马克死了,藏族兄妹死了,还有老姚。
老姚的死在我心里留下来一丝悲痛,我拎着这个箱子看看,为了这么一个箱子,到底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