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吗?”
大婶儿端上来一盘炒油菜,然后也坐下了,端着饭碗说:“我看呐,赶紧搬走算了,这鬼地方,住不下去了。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心里总是不踏实。”
秦维诺看看我,她说:“估计现在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吧。”
大叔这时候点点头说:“是啊,估计再有个把月就都搬走了,签字之后就能去选房子了,房子选好了,就可以搬家了。已经搬个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不着急的和胆子大的了。”
我举着酒杯说:“大叔,我敬您一杯。”
大叔笑着和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说:“大叔,要是有选择,您还会选择搬家吗?”
大叔说:“我不愿意搬走也没用,大势所趋。都搬走就剩下我一家,这也不行啊!”
秦维诺说:“国家给修修路就好了,多好的镇子啊。路修好了,大家就能修自家的房子,这山清水秀的,搬去城里住,肯定不如在这里住着舒服。”
大叔这时候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说:“我女儿嫁到了市里,去年过年让我去住几天,我住了三天就住不下去了,在那房子里就像是蹲监狱一样,还是在自家住着舒服。这城里也就那么回事儿,对门见面都不说话,没人情。”
这时候驴叫了起来,大叔这时候一拍大腿说:“忘了饮水了,你们先喝着,我先伺候我的小毛驴去。”
大叔急匆匆去伺候毛驴去了,我们就坐着等大叔回来。大叔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大叔倒满了酒,然后坐下气氛很放松地说笑了起来。
吃完之后,我给大叔扔了五十块钱,算是我们今天的餐费。大叔说啥都不收,追出来硬是塞给我们。看得出来,大叔是个慷慨之人,是个性情中人。
越是这种人,我越是不想让大叔吃亏,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报答大叔,我说:“大叔,你先不要急着搬走,这地方啊,我看人杰地灵的,住在这里能延年益寿。”
大叔听了之后笑着说:“行,我听你的。先不着急。”
出了大叔家之后,顺着这条笔直的大街一直往北走。大街上虽然铺了柏油路,但是这柏油路只铺了六七米宽的样子,在柏油路两边还能看到司马道的路面。不过此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样子,在这些路面上已经修建了大量的房屋。只有在挖的树坑里,还能看到下面打的垫层。
不过这条道是真的直,只不过出了镇子之后,柏油路向东拐走了。但是司马道却一直向北延伸了进去。这是一条上山的土路,并且开始上坡了。
在这条司马道两侧是菜地,菜地后面是树林,树林里有鸟在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着。
司马道本来有一百多米宽的,但是此时中间只剩下十来米了,全都被村民翻开,成了大家的自留地。这里种菜倒是平整,农民从山上引下来喝水对菜地进行灌溉,此时还有人在给菜地施肥呢。不得不说,这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这是农民的生存的乐园。
这么美的地方,怎么舍得放下呢?
我说:“鸠占鹊巢啊!”
秦维诺小声说:“这就是资本的力量,现在不比以前了,改革开放了,有钱就是爷!”
我指着前面说:“我们走,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大墓就在这白马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