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标本,有小孩儿,有妇女,有老人,还有各种器官,五花八门。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瓶子里装着一群活着的小皮皮虾,这群皮皮虾只有手指肚那么大,在里面游来游去。
做过这些标本区域,前面有一座白色的房屋,屋门是打开的,虎子过去看看,看完了之后转过头来说:“老陈,你来看这里面。”
我走过去,看到这里面有连个手术台,在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体是老年的,但是头是年轻的。走近一看,这头竟然是孙凯悦的,不过是年轻时候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身体也是孙凯悦的啊!
虎子说:“老陈,看出啥了吗?”
我说:“这是换头手术啊,先是把孙凯悦的脑袋换到了年轻的身体上,然后他们又试图把年轻的这颗头换到孙凯悦本来的身体上。互相交换一下,这应该是在练手儿。”
虎子说:“很明显,失败了。”
我说:“也不一定是失败了,也许根本就没想成功。你想啊,孙凯悦会允许另一个自己存在吗?也许手术成功了,但是没有让他醒过来。这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
正说着,这上面的尸体腿突然就哆嗦了一下,吓得我们纷纷往后闪。
接着,这尸体竟然直接坐了起来,张开大嘴啊啊啊地叫了几声之后,从嘴里吐出来一口血沫子,往后一倒,喘了口气之后,不动了。
虎子看看我说:“没死啊,回光返照啊!”
我说:“这手术要是好好做,还真的就成功了。看来是没用心。”
虎子说:“你看这脖子上已经缝合好了,应该是做完了。但是做完了之后,孙凯悦这混蛋就去忙活鬼的事情了,顾不上它了。结果,死在这里了。”
大铁说:“按理说两个人换头,应该同时进行啊!”
李娉说:“这可不一定,那边先进行,这边先冷冻起来也是有可能的。一旦那边失败了,立即把头拿回来,再结回以前的身体上也是有可能的。”
大铁说:“这也太玄幻了吧。”
我说:“不,生命有时候很脆弱,但有时候又顽强到你意想不到。”
虎子说:“没错,小时候看我舅妈杀鸡,脖子断了,脑袋就连着一半了,都耷拉下来了,但还是跑了,和平时一样在院子里溜达,抓它都抓不住。就这样还活了两天才算是死了。”
大铁说:“我还看见过鸡脑袋被砍断了,鸡还跑了的呢。”
李娉说:“这人脑袋要是掉了,人还站起来跑了,那才算是本事。”
虎子看着李娉说:“丫头,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有机会你可以问问老陈,他都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得白天听,晚上听了睡不着觉。”
我说:“这应该是西侧室,从这里出去应该是前室。我们走吧。”
我们从这手术室里出来之后,远远地看到了一道铁门,这门是孙凯悦的人安装的,不过这时候门是打开的,在门口还倒着一具血呼啦的尸体,肉和皮都被撕扯没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堆内脏,还有掉落在一旁的带着头发的头皮。
虎子过去用长矛把尸体挑开之后,看看门外说:“老陈,你看这边。我就奇怪了,你说这些人怎么不往外跑啊!”
我走过去一看这外面,这应该就是前墓室了,在这前墓室里,倒着大批的血呼啦的尸体,他们倒地的方向乱七八糟,根本就没有人想着往外跑。
我这时候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说:“虎子,可能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他们出去之后锁了大门,然后下了大墓,从大墓里跑回来,到了这里之后,再也出不去了。”
虎子说:“那我们得先去打开大门才行,我们不能没有退路。”
我用手一指前面的墓道说:“往那边走是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