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手中,喊了一声:“世伯快走!”自己抓过长戈往下一扔便跳了下来,一头扑进姬亶怀里。
车上两人都是一惊,公类忙扑在车栏上喊:“姝儿回来!”
巫鸩怒道:“快走!现时带单于咸去谈判最重要。”
公类只得一抖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待要奋蹄离去。忽听一声暴喝,一旁树上跳下一个青年。这人在地上一滚扑在车前,站起身来伸手就去抓单于咸。
原来是牤。姬亶扑上去阻止,奈何俩人隔着个战车,他往这边跑的空,牤已经把单于咸揪下来扔给了一旁的熏育人。接着他咧嘴一笑又要伸手去揪公类。
巫鸩冲着他那手连放两箭,牤只得往后退。“快走!”这回不等巫鸩催第二遍,公类连忙催动马儿,车轮嘎嘣嘣打个转向,飞快地消失在烟尘中。
另一边,姜姝倔强地挡在姬亶身前。“傻妞你……”姬亶一手搂紧姜姝待要怪她,巫鸩猛的推了他一把。二人踉跄退后几步,一支羽箭将将插在他俩刚才站立的地方。
再一抬头,姬亶暗叫不好,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森森箭簇,熏育人各个搭弓瞄准,除非长翅膀会飞,这一下肯定被射成刺猬。
“好在父亲逃脱了,邠邑还有希望。”姬亶尽力把姜姝包在怀里,柔声道:“姝儿,等一下我若倒了,你千万躲在我身子底下不要动。”姜姝挣扎道:“亶哥哥让我出来!!我帮你挡箭!”却被姬亶按在怀中埋得更紧。
剩下那个地位最高的百夫长一声吆喝,众人搭箭的胳膊一起拉到最远,单等一声令下便撒手放箭射死这仨罪魁。
“等一下!”牤大声吼着。
他抡起石斧超仨人冲去,姬亶和姜姝如临大敌,哪知牤根本不搭理他俩,直接朝巫鸩招呼了过去。巫鸩忙架起长弓拨开来势,又跳着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喝道:“干嘛?!”
百夫长原以为牤是要救人,一看动起手来了,便示意族人先不要放箭。这羌人喜怒无常,且看他要干嘛。
牤一击不中,当下咬牙抡圆了石斧又是几下劈砍。巫鸩耽于四周熏育人威逼,地方狭窄,不得不左右转着躲闪。瞅个牤发力的空挡下蹲再向上一窜,将长弓一角套住斧柄,一手往起勾,一手正砍在牤胳膊肘内侧。
牤胳膊一麻,手上也松了劲,石斧被巫鸩一把挑飞,砸中了一个围观的熏育人,直砸得那人抱着脚哇哇乱叫。
武器脱手,牤也不退。就势上前一把揪住巫鸩左臂,另一只胳膊立刻卡住她脖子向下猛顿。巫鸩没料到他这么愣,被顿得长弓落地眼前直冒金星。牤把她拖起来,对百夫长吼道:“这女人是玉门巫族人!邠邑不敢让她死在这里。留着她游泳”
众人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姜姝破口大骂,姬亶怒道:“牤!这些日子我邠邑对你不薄!你居然叛逃熏育!!“
牤一口啐在地上:“呸!!你邠邑人人唤我是羌奴!!这就叫不薄?收起你的恩赐吧,我不稀罕!”他一手揪住巫鸩的长发咬牙道:“玉门巫女,当初你给我那一耳光,我来讨了。”
巫鸩脑袋被制不能动,左手奋力一抖,几声不成调子的铃音叮当溢出,狗群死伤大半,仅剩下那只灰狗挣扎着应声扑来。
见她动作诡异,牤一把揪住那左臂将她袖子撸上去。只见那雪白胳膊上缠绕着一串金色铜铃。有些塞着胶泥,有些则没有。微微一拨,丁丁铃玲各不相同。
牤瞪大眼睛问巫鸩:“莫非你能控制走兽?当初救我那只虎……”
他没说完,因为那只灰狗呲着牙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