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声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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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错,人的确是纸人，黑袍人的左腿已被烧掉了了一半，里面的竹筋都烧成竹炭了。风一吹，破碎的裱纸哗哗的响，让人想起晚秋时节风中的白杨。

    两个纸人死死瞪着门后的我，像跟我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我怀疑它们也讲究隐私权。可事实是我是不得已的，正常情况下谁愿偷看这些呀！正委屈着呢，一阵阴风刮过，那两个纸人从马背上飘然而起，径向我扑来……

    啊……别说了.唐萍惊叫一声，钻进我怀里死死的抱住我，娇躯抖个不停。我欢乐开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吓住了！从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啊！真舒服！温香软玉大概就是这种味道吧！去他妈的纸鬼，先好好亲一下再说。我双臂一伸揽住她，将嘴压在她的唇上。啧啧！妙不可言！正当我准备强化深入之时，她回过神来，狠狠的推开我，下结论说：不要脸！这不是废话吗，要脸能有这效果！看来还得接着编。

    我当时吓坏了，以为从此就要西乘黄鹤去告别人世间了。啊！永别了！我亲爱的唐萍；永别了，爱我和我爱的人……

    唐萍掐了我一下娇嗔：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说剧情吧，讨厌！

    我说：好吧，精彩继续。没想到它们扑到门外时又站住了。黑纸人对白人说：就这儿吧？白纸人说：这儿看起来不错。于是黑纸人左手往地上一划，哧，的一声地面竟然裂开一条口子，有一米多长，不到半米宽。然后，白纸人右手往裂缝虚抓了一下,奇迹再次发生，地缝里冒出来一个活人来。是个胖子，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上身穿着白衬衣，系着红领带，外面套了一身浅灰色的西服，四六开的脑袋上铺着厚厚的发胶。脸上可没那么光溜了，被修理的乌紫烂青的。胖子冒出来后地面又恢复正常了，好像从没裂开过一样。胖子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上前去抱白袍人的大腿。抱了一下，又放开了，似乎是被那别致的腿儿吓住c了，看看白纸人的腿又看看黑纸人的腿，再看看自己的手，当时就五体投地，磕头不止，眼泪汪汪的说：作为一个光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马克思主义者，我是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的！现在，我信了！求二位神仙饶我一条小命。我再也不贪污了，我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啊不，我拿去修庙造坟，给二位神仙做金身，供人祭拜瞻仰。其实，作为农民的儿子，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很羞愧，很难为情的……饶了我吧！。

    黑袍人说：口蜜腹剑，言表不一,当割舌。说到这儿右手一招，竟凭空多出一把镰钩一样的弯刀来，有一尺长,一寸宽，薄如蝉翼，寒芒四射。胖子大骇，起身欲逃，却被白袍人抓住。扣着他的下巴往下一拉，黑袍人手中的弯刀便探入他的口中，只动了一下，便把他的舌头钩了出来，把他痛的呜哇乱叫。血水随着他的呜哇声喷洒而出，溅的至处都是。

    我忽觉得手指头粘粘的，低头一看，黑衣人竟就胖子的舌头甩到了我的手背上。匪夷所思的是,那舌头居然还在动！

    我打住了口，因为我发现唐萍又钻进了我的怀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捧住她的俏脸儿猛啃，还准备去解她的衣扣。不幸的是她又清醒过来，涨红着脸，抬手给我一耳光。别说不痛，就算很痛我也能扛的住，否则还算什么男人呢！基督教导我们：打左脸送右脸，买一送一都喜欢。老人们教育我们：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咱得向娄师德同志学习不是！我问她：还要不要听？都快打忘了！

    唐萍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气咻咻的问：后来呢？

    我说后来更吓人了，胖子捂着嘴呜呜的叫，血水呼呼的往外冒。我的心儿砰砰的跳，两个纸人哈哈的笑。

    好一会儿那黑袍人才止住笑说：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其目当挖。说完，伸出弯刀缓缓探向胖子的右眼。胖子拼命的挣扎，可他摆脱不了白袍人卡在他颈后的左手。扑哧一声伴着含糊不清的惨叫，胖子的右眼变成了血洞。汪汪的鲜血顺着脸颊而下，流进惨叫的口中……

    当时，眼球就甩在门下边，黑乎乎的一团。上面棉絮状的血线像小蚯蚓一样粘在沙粒上。

    黑袍人说；只敬上言不受下语，留耳无用，割之。说完挥刀，耳落！

    唐萍娇叱：把你的臭手拿出来！我吓的一哆嗦，赶紧将那只色手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回来。这妞，比清醒的时候还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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