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到木栏的下面,怪物们都还没有发现他们,这一路上哪怕碰见一个巡逻或晃荡的流氓,他们的计划就得泡汤,是非常幸运还是系统有意而为之呢?谁也不知道。
时不我待,大伙儿躬着身子在木栏的掩护下分成了两泼,木栏缺口的左右两边各站四个,他们先将木棒抬起像门闩那样横在木栏缺口中央,然后死死的将木棒的两头按在木栏上。两个NPC村民正准备将剩下的两根原木棒往横着的木棒上面支。
一个流氓精英怪在轻松的和同伙交谈着,他在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了他们,这个精英怪呆了起码三秒钟突然想起了什么。
“敌袭!敌袭!”?它指着木栏缺口处高声预警。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仿若丢入深潭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波浪。整个帐篷群里吵杂声不断,木围栏里的所有流氓全都在嚷嚷,有刚从帐篷里提着裤腰带、揉着眼睛的流氓法师,也有刚才还坐在地上悠闲烤着火的流氓战士。它们一边准备着武器一边骂骂咧咧,就像猪圈里的猪那样松松垮垮杂乱无章的聚集到了一起,誓要把这群不怀好意的冒险者剁成烂泥。
可惜它们不是军人反应太慢,当第一个流氓精英怪往木栏缺口冲的时候,NPC村民已经将两根斜着的木头卡死在了横木上。于是这个冲锋的家伙一下子撞在横木上被反弹回去,身后赶来的几个同伙被他的身躯压到了地上。
“王八蛋!”一个被撞翻在地的流氓射手大骂,“你这样直冲冲的去撞那根见鬼的木棒能出去吗?”
被骂后他才知道,想要冲出木栏需要躬着身子,从那根讨厌的横木下面钻过去才行。它果然照着做了,但刚刚从横木下面伸出脑袋的流氓,就被樊云天给捅了两刀。
“滚回去!让你的同伙再帮你想想办法。”樊云天抽出带血的匕首恶狠狠威胁道。
还有半管儿血的流氓精英怪捂住鲜血长流的脖子又往回跑。
“那根木头后面有好多冒险者,“受伤的流氓委屈的流下泪水。”他们叫我滚回来让你们再想想办法如何出去。“
啊!你受伤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流氓战士开始关注起了同伴的伤口,然后他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剑。”那就砍断那根挡住我们的横木,出去杀光这群该死的冒险者——冲啊!“?他双手紧握大剑和另一个流氓战士率先跑了过来。
战士有个冲锋的技能,它们运用上了?身上发出红红的怒意,气势不可谓不磅礴。
‘砰‘的一声,它们带有盔甲的肩膀重重的撞击在横木上,木栏抖落下一阵灰尘,可惜这种专门撞击敌人造成眩晕的技能,却被浪费在了原本就不动的木头上。
于是腾出手的大漠孤烟直、安冉、樊云天、对着它们没有盔甲保护的脑袋接连砍了好几刀。
不过这种流氓战士并非挨了一刀就会退却的精英怪,否则它们也担当不起战士这个名头,正当他们强忍着疼痛举起大剑准备往横木上砍时,樊云天开始攻心了。
“嘿!等一下。”
“干什么?”一个流氓战士将大剑举在空中,他用另一只手一把抹掉流向眼睛的血液问。
“我们再砍几刀你俩就得死翘翘了知道吗?”
“要死的呀?”这个战士望着它的同伴问。
“废话!我们再挨几刀必死,”另一个流氓战士回答:“但为了二统领死也在所不惜。“
流氓战士刚刚动摇的心又变得坚韧起来。
“是吗?“樊云天冷笑一声再给了他一刀。”那为何站你身后那些蠢货不用死?“
“对哦!“流氓战士发觉自己流了好多血,它盯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地面思考了片刻,突然将大剑往地上狠狠一摔大骂:”操你妈的老子不干了!凭什么我们两在前面拼命这些杂种躲在后面看戏?“他拉着另一个战士骂骂咧咧往回走。
这两个低等NPC怎么会想到,这是樊云天乱其心志的计谋。
原本就只有两人宽的木栏缺口,哪里又能给别人留下站位的空间?他们的同伙也只能站在自己的身后看戏呀!它们要冷静点、聪明点、想砍断横木其实根本不用死,换着人上前每人挨一刀,然后再砍木棒一刀,区区木棒又如何抵挡得住?可惜樊云天的一席话让木栏里的流氓方寸大乱,在那里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往前了。
“烟落、长河、你两快上哨塔一边站一个,然后看准时机往流氓堆里丢那个什么符、什么春心箭。”安冉知道用横木堵住流氓只是权宜之计,长久下去并不稳妥,于是他安排两个能够打远程的职业上哨塔。
“是春雨箭啦!“烟落俏皮一笑矫正道。
“是春心箭,“长河落日圆开始爬木梯,”我们某些人的心比春天还春。“他假装严肃的说了句。
“你要死呀!“烟落娇声骂了她表弟一句。
“安冉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吗?你一定知道,不然你怎么会对人家说什么春心之类的……你说就说吧!干嘛当真这么多人的面?难道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比较害羞的吗?怪不得那个讨厌的樊云天说你……说你是傻瓜……我喜欢你悄悄对我说……说你爱我……哎呀!冷雪你好不害臊呀!”
女孩一边爬木梯一边想着心上人,她满脸绯红确实在春心荡漾。不过烟落误会安冉了,青年只是没记清楚她那个技能的名字,误以为叫‘春心箭’。
然后随着耳际间想起嗖的一声,一根箭矢从女孩的肩膀旁边疾驰而去,擦肩而过的箭矢将烟落吓了一跳,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哨塔下面的木栏的左方站着好几个射手,它们开始张弓搭箭,接下来更多的箭矢带着破空声射向了正在爬哨塔的二人。
“你俩小心!“大幕孤烟直大声提醒。
也许是因为流氓射手们学艺不精,也许是哨塔离他们的射程太远,离开弓的箭失去了力道也没有了准头,烟落在哨塔横七竖八的木栏掩护下轻松的躲了过去。长河落日圆脚裸中了一箭,寸头道士被象征性的被扣除了一点血量,好在他们终于抵达哨塔的最高处,那些嗡嗡飞过的箭矢再也无法伤到姐弟二人分毫。
简单的木质哨塔可容两人,四周的护栏皆由未去皮的松木棒子拼凑没有一丝缝隙,它的顶子也是由木片构成,这是为了防止站在上面的人被大雨淋成落汤鸡。哨塔大概有四层楼那么高,站在上面往北望去,完全可以看到对面那条小道和上面的杏子林,也就是说、刚才那个藏身的土坳并不保险,从这里望过去一目了然。
然而系统为何没有安排两个流氓精英怪往这哨塔上一站呢?如果这么一站,恐怕除非实力碾压,不然任何玩家也别想在这个副本里讨到好处。事实上证明华夏主脑还是慈悲的,她终究是让玩家们玩儿游戏而不是搞科研。
突然,烟落看到最大的那个圆形帐篷里走出来一个大胖子,他的体型相当巨大足有两米多高,光头、独眼、络腮胡、它**着上身,胸口上长有好大一撮胸毛。大胖子先是眯着独眼看了一下站在哨塔上的两个人,然后手提一对大铜锤,一摇一晃的走到了帐篷的空地上。
“二统领!二统领!“一堆流氓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边喊一边围在大胖子的身边。
“那边有好多不怀好意冒险者,我们的几个弟兄都受了伤。”一些流氓指安冉他们说道。
“混账!”这个叫王二的流氓头子骂了一句,“冒险者都是尊贵的好人,一定是你们不对冒犯了人家,否则怎会受到惩罚?”
“我们什么都没做,”被砍伤的流氓战士哭诉道:“是他们悄悄的跑到了这里用木头将出去的路堵住的,我们想冲出去他们又砍伤了我。”
“闭嘴!“二统领声如洪钟,抬起左腿就给了流氓战士一脚。”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惹的是非。“
流氓统领没再顾及被踢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手下,一摇一摆的向木栏缺口走来,他身上的肥胖**在移动中上下抖动。
“来者是客,”它对着安冉他拱手抱拳道:“尊贵的冒险者何不放弃成见到兄弟帐篷里一叙呢?”
流氓统领的态度相当诚恳,完全与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相匹配,他伪装得很好,但安冉注意到它一闪而过流露出的狡猾眼神。
“这个BOSS怪在欺骗我们,一会儿你们看我手势行动,我手往下压你俩就放樊云天说的那两个技能,收到请回个OK手势。”安冉打开了组队的聊天版面,由于生怕流氓统领听见,这个时候他连语音通信都不敢用,只能退在大漠孤烟直的身后用浮在空中的虚拟键盘打字。
所幸他们都收了信息并对他作出了回应。
“你干嘛不走进一点,这样你铜锤就刚好可以敲到这根横木了不是吗?”樊云天双手握着匕首道。“还是说你根本就过不来因为你前面有人。?“
话音刚落NPC小子一个前冲左右开弓,左手上的匕首往右边甩;右手上的匕首往左边甩。只听空气中传出‘啪、啪、’两声,两个正准备钻过横木的流氓刺客现了身形,它们被樊云天的‘碰瓜’技能眩晕三秒定在原地。
就在两个流氓刺客刚刚被樊云天技能打中现身,安冉对着哨塔上的烟落和长河落日圆用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主仆二人在这一瞬间展现了惊人的默契。
“一起上!”喊话的同时,樊云天已经对着眩晕中的流氓刺客一人来了一刀。
‘-200‘
‘-183‘
对哨塔上的二人比完动作后的安冉同样不会闲着也在挥剑乱砍。
‘-83’
‘-54’
数字没有破百,这是还未转职的安冉手中的4级铁剑能打出来的正常伤害。
大漠孤烟直相当惊讶,流氓统领的这一做法完全颠覆了这个中年汉子对游戏的认知,毕竟游戏中的怪物不是那种一看到玩家就拔刀相向的吗?为何还能和玩家玩弄阴谋诡计?不过短短三秒来不及让他多想,眼看流氓刺客即将醒来中年汉子和身边的NPC巡逻兵也给流氓刺客来了几刀。
一个流氓刺客还未醒来就已经倒地长眠,突然樊云天身上金光一闪,这几个怪的经验值,让本就已经身处16级巅峰的NPC小子升到了17级。
三张黄橙橙的符箓从哨塔上疾驰而来,一张掉到地上;一张打中了一个正准备对烟落施展火球术的流氓法师,刚好打断了他的施法;另一张呢?恰似瞎猫碰着死老鼠般,击中了还有一丝血的流氓刺客。
‘-13’
流氓刺客一脸茫然,定身符都还没能触发定身效果,它便缓缓倒向地面死不瞑目。
流氓统领王二是这样想的,它知道对自己最大威胁的是哨塔上站的两个冒险者,因为他们站的太高而且又有哨塔的护栏作掩护,自己本方的远程职业很难击杀对方,但对方却可以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对它们施放技能。它心里在滴血,“为何站在哨塔上的不是自己人?原本该站在哨塔上、杏子林、小木屋盯梢的混蛋们又死哪里去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它必须想办法解决目前出现的问题,于是流氓头子王二干脆装作一副友好的样子让冒险者放松警惕,让身边隐身的流氓刺客悄悄的迈出木栏缺口登上哨塔,将那两个有恃无恐的冒险者干掉。这样冒险者没有了远程职业火力的支持,自己完全可以拼着挨上几刀的代价将横木砸断,带着手下冲出木栏将这些该死的冒险者全部诛杀。
可是他犯了三个致命错误:
第一、高看了那两个站在哨塔上能打远程伤害和控制的冒险者,将他们同自己以往在呼啸草原上看到的神射手相提并论,好像不先干掉他们,自己就必定会死在他们手中似的;
第二、看轻了站在眼前的冒险者,它觉得以这些冒险者的能力完全发现不了隐身后的刺客,自己的小弟一定能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但它不知道对方还有一个不是冒险者而且感知能力极高的樊云天。
第三、崇拜于自己只会钻牛角尖的智商,它想要看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敌人一网打尽的计划,所以这个流氓头子偏执的认为,必须要先解决掉哨塔上的射手,自己还不能挨上一箭,否则就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至于挨不挨刀呢?那个没事!反正老子是武僧,身体强悍、普通冒险者的一两刀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他们又何必执着于冲向这个围栏缺口呢?木栏不是铜墙铁壁,既然自己能够砍断冒险者阻挡出口的横木,那为何不能从别的地方推倒或者砸出一道缺口呢?系统相当奇怪!它为了保护宠儿们的智商不受侮辱牺牲了流氓统领的智商,它给这条可怜的数据画了一条死胡,同并且打算让他死在这条胡同里。
眼睁睁的看着手下死在了自己的身前流氓统领发出震天怒吼:“天杀的冒险者!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露出了本来面目,双手挥舞着两个铜锤像辆坦克一样往前冲,在刚刚抵达缺口的横木面前时,也不顾冒险者砍向自己的刀子,将一个铜锤砸向了横木,而另一个伸出木栏的铜锤,则是砸向了樊云天的脑门儿。
“嗖!”一支散发出幽蓝色气体的箭矢从高处斜插下来,从流氓统领的左耳灌入,箭头在他的右脸灌骨处冒出三寸。
‘-298‘
“嗖!嗖!”其余两只支同样有蓝色气体、但并非实体的透明箭矢,一支击中了流氓统领的左上腹部,另一支迈过它的头顶射入了身后的流氓精英群中,一个流氓道士口喷鲜血应声倒地。
‘-176’
‘-412’
看着下面围栏里怪物冒出的伤害值,女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她轻启樱唇低声自语:“天啦!春雨箭伤害这么高的吗?这居然是我能够打出来的伤害。”
然后烟落看到了下面的安冉将手举过顶向她翘起了大拇指。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安冉。”
女孩鼓励着自己,挺了挺本就骄傲的胸口继续张弓搭箭,她在射着普通箭矢也在等待着‘春雨箭’技能的冷却时间,其实烟落更想拥有一支‘丘比特之箭’这样她就能射中人群中那个身着布衣的潇洒青年郎。
一层霜花从流氓统领的伤口处绽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因为受到了‘春雨箭’的霜冻效果,流氓统领的动作由飞快变得缓慢,原本雷霆万钧的一击变成了挠痒痒。两个大铜锤在空中缓慢移动,如同随风飘荡的鹅毛,最终一个铜锤轻轻的挨上了纹丝不动的横木;另一个本来砸向敌人头颅的铜锤失去了目标。
流氓统领的身体受到‘春雨箭‘延缓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大概就只有短短的三秒钟左右的时间,但也就是这短短的三秒钟之内,速度极快的樊云天在他肥胖的肚子上来回捅了六刀,打出了一连串的伤害值,而然六个伤害数字最高的没能超过120点。
其余还有好几个未破百的伤害值,是大漠孤烟直和那两个NPC巡逻兵打出来的。安冉也趁机给它来了一下,只不过他的铁剑只砍出一个可怜的数字‘-8‘大伙儿本来想趁他病要他命,没想到他们碰到的是素有钢筋铁骨般之称的武僧。
“它的防御力好高!“安冉大吃一惊,他看了看自己的铁剑怀疑是不是砍卷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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