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怎么觉得雅晴姐其实有点孤独,我哥也是、有时候我看到他好累,他们明明喜欢彼此这么多年,却没有结婚。”
“也许……”
安冉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情爱方面的答案,青年只能紧紧捂着冷雪的手。
“安冉。”
“嗯!”
“我好怕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他们现在的样子。”女孩让自己的头慢慢的靠向心上人的肩膀。
“不会的,”他轻声安慰道:“相信哥和雅晴姐会终成眷属的,至于我们嘛!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他们依偎着一起往屋子里走。
“梅思安,”女孩突然道:“那个女人可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呢!”
“她是游戏中NPC耶!”安冉道。
“但,万一她哪天从游戏中走出来找你怎么办?我和她你选哪个?”冷雪用一双桃花眸子凝望着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男子。
他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居然能和一个NPC较劲儿。”
“怎么了?”?她不服道:“看好自己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性,我冷雪爱上的男人,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祝福他什么的,本姑娘做不到,要是有天你敢背叛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制止了她的滔滔不绝,然后抱着她从玄关吻到了客厅,他感受到她的嘴唇软润而湿滑脸庞变得滚烫。两人转着圈儿的热吻,当抵达沙发的时候,冷雪简直变成了一块快要融化的巧克力,直接瘫软在沙发上。
“不要胡思乱想,”安冉将嘴唇移开为她缕了缕额头上的秀发,“我这人不太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如果我喜欢上了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尘世间最醉人的东西不是酒而是情,它能让相爱的人毫无抵抗力;尘世间最伤人的东西不是刀还是情,倘若谁被它捅了一下,恐怕那个伤口永远都无法愈合。
她没有像很多女孩那样问了一句:‘真的吗?你会爱我一辈子吗?’这种从男人口中只会出现一个答案的问题,而是静静的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出听着男人的心跳。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很快,就像战场中双方要厮杀之前擂起得战鼓。男人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冷雪的手被他的手包裹着,如同伸入了厚厚的被褥。
怀中是温香软玉,安冉将下巴搁在冷雪的头顶上,感受那种能让心中火焰熊熊燃烧的独特香味。映入眼帘的是柔软而雪白的肌肤,她的手是如此、手臂也是如此、甚至体恤和牛仔裤遮盖着的地方也应该是如此。有没有不是雪白的东西呢?当然有,那大概就是能让很多男女醉生梦死的地方了,红的地方应该像朱唇般红润,黑的地方也大概和她的秀发一样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情爱中的男女怎能不想入非非?这与读书多少或者受到的道德约束没有多少关系,这就是一种最原始的欲望,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不做那偷尝禁果之事,而然你的身体却说不了谎、它们都很诚实。
有种难受的感觉在双方的心头升起,两条缠绕在一起的手臂谁也不敢乱动,好像只要稍微摩挲一两下,这种难受的感觉就要将理智给吞没。
对于冷雪来说她自己仿佛一个熟透了的蜜桃,?在温柔而和煦的春风中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蜜桃的桃心里出现了一群蚂蚁,在肆无忌惮的乱爬、疯狂的舔舐,弄得蜜桃**难耐,果肉翻腾密液流淌。
对于安冉来说,他自己如同一根着火的棍棒,被滚烫的火炉炙烤得皮开肉绽。面对怀中这一口软糯的雪白深潭,这根着了火的棒子悬在空中颤颤发抖,他很想、但却又不敢一头扎进那带有余温的深潭。
客厅中的灯光稍微有点泛黄,就如同红帐外面的那根蜡烛,多少带有几分怂恿和挑逗。
安冉轻轻的提了提手臂,突然间、青年的手肘不小心触碰到女孩那对富有弹性的骄傲。他不知道这自己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反正青年的心猛地一慌,怀里的娇躯轻轻一颤。
“不行!”冷雪使尽全身力气挣扎出安冉的怀抱,“安冉我们还不……不能……”
他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扎着马尾辫的冷雪站在灯光下亭亭玉立,她的那双桃花长眸早已关满了一汪春水。
“对不起!安冉,”女孩鼓起了勇气,“要不你去将碗筷收拾了,随便帮我将躯体固定支架擦一下。”
这是冷雪上上周带过来的东西,这意味着她将要经常来到这里,只要随身带上自己的全息头盔,就可以和心上人一起在一个房间去另一个世界游戏。
两人暂时打败了心中升腾起来的欲望,但当她们处理好屋里的杂事和个人卫生、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欲望再次袭来,你在想我的身体我同样也在想你的身体。
夜未央人难眠,在别墅二楼的过道处,身穿绸缎睡衣的安冉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漆黑,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入口中想了想又将其放了回去。
江湖人说‘乏了就吸烟,愁了得喝酒’可他妈喝酒伤肝吸烟又伤肺啊!安冉在想是不是该把这多年养成的坏习惯给戒掉?嗯!这需要点毅力。
过道的另一头房间门开启,披着秀发换了套睡裙的冷雪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你还没睡啊?”两人异口同声。
“我睡不着。”两人再次同时说道。
“要不……”安冉顿了顿,“我们上楼顶看会儿星星吧!”
“嗯!”女孩低声呢喃。
他向她走去,女孩的心越跳越快,安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要不……要不……我们隔靴挠痒吧!”安冉靠近冷雪的耳边,嘴巴仿佛在吹着热气。
这下女孩连‘嗯’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了,双颊已羞得绯红。
一对嘴唇再次纠缠在一起,一团火焰在燃烧着两具身体。为了缓解被**炙烤的那种难受,他们的手开始变得不自觉,缓慢且并不娴熟伸入了对方衣裤当中开始探索。
销魂的**和喘息声很快响起,好像在与窗外的虫鸣一起弹奏这首人间的春宵风情曲。逾越之事暂且不敢做,但我们摸摸还不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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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人未眠,太王山玉虚峰三清殿内,一位头戴五岳冠、身披青色道袍、身材消瘦的老道,此刻正跪在蒲团上向自家的老祖宗请罪。大殿内香烟袅袅,这位白发苍苍、面如白蜡的老道正是太一教当代掌教萧静帛。他身后跪着的太王山十一峰的各道门山主噤若寒蝉,至于第十二峰——翠屏峰——的山主萧静玉则是跪在掌教师兄身后一脸悲苦之色,她的得意弟子萧无念已经死在山下的葫芦峡中了。
萧静帛最终缓缓起身,翠屏峰一脉的女冠萧无念虽然入山修道最晚,但自己这个师侄却是众多门下弟子修行资质最好的那一个。当初萧静玉从山下将她救起带入山门的时候算起,这才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她就已经过了‘筑基’境了(道家修真一说,就相当于别的修行者的淬体境。)修行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对道术的理解也是很多同门无法比拟的。而然、她仅仅是刚刚触摸到‘开光’境便因为参与凡尘俗世导致身死道消。
“修力不修心大湖履薄冰哎!”老道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太一教门人还真是印证了师父您老人家的这句话啊!”
“掌教师兄,我相信萧无念不会无缘无故去行刺。”已上了岁数但仍是满头青丝的翠屏峰女冠萧静玉道:“这么多年了,无念这孩子一心向道不问是非,突然做出这等事不太正常。”
“是不太正常,”站在萧静玉身边的叠翠峰山主萧静初扯了扯嘴角,“小师妹你翠屏峰上下的门下弟子有哪个又正常过了?”
萧静玉平静的看了一眼身材微胖的萧静初,没有和这个平日里就爱大动肝火的三师兄针锋相对。
“教不严,师之惰。太一教第三代弟子萧静玉愿受掌教师兄责罚。”已是半百之龄的萧静玉再次跪在蒲团之上叩拜三清道祖。
“罢了、罢了!”老道萧静帛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小师妹啊!带着你的弟子们下山去吧!道法自然,哪里修行不是修呢?”
在场十一位道门山主听闻此话皆是一惊。
“师兄!”刚才还在挖苦萧静玉的萧静初大声喊道:“小师妹只是传道不严,事情只是因无念师侄一人而起,你不能责罚整个翠屏峰的所有门人啊!”
“是啊!是啊!”又有人求情:“如今无念师侄已经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师妹也痛心疾首,还请师兄网开一面。”
逐出山门这种处罚太过严重了,道姑萧静玉跪在在蒲团上咬唇闭目心中在颤抖。
“莫非你们以为我是在惩罚小师妹么?”萧静帛摇头叹气,“咱们太一教摊上了这种山下俗事以后何去何从还犹未可知,刺杀一国君主可不算小事,说不定日后我整个太一教弟子都要受到牵连,各位师弟也要带好门下弟子做好下山的准备,今日早走避免灾祸降头。”
“怎么会这么严重?”灵猿峰的萧静平捏紧了拳头,“他锦辉帝莫非就真要和咱们断了这份香火情派兵攻打太一教不成?再说了咱们山上之人岂会怕了这些市井兵卒?”
其余的山主们议论纷纷附和的不在少数。
“休要再说!”掌教萧静帛大袖一挥怒道:“你们道法高深自然是不怕世间兵刃,但山上之人不应参与世间是非,圣人定下的规矩讲还是不讲?”
“那他御剑宗为何不讲圣人规矩?”又一个长着满脸黑须的中年道人站出来愤愤不平,“难道圣人规矩就单单针对我太一教了?”
突然凭空响起了啪的一声,这个在太王山地位仅次于掌教的飞鹤峰山主萧静太,被他万里之外的师父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
“蠢材!都因为你们,老道才被叫花子和书呆子笑话。”?大殿里响起了一阵洪亮的声音。
“师父!师父!”所有道人听见这个声音后齐齐下跪。
然而大殿之中再无声老道的声音。
在三清殿外的白玉广场上站着一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面容俊朗气质优雅,他头别玉簪身穿儒衫长袍,一手托书一手执笔静静的看着殿内的道人们。
“各位道长请好自为之,事已记录在册在下去也!”
言罢这个鬑鬑颇有须的学塾君子一步跨出,他的身形已经从太王山的玉虚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