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晕了。
这宴潇潇也是,原本是抱着艳压群芳的心思去的,可没想到门都没进,反倒挨了一个粗使婆子两记嘴巴子,现如今这一张脸肿的就跟猪头似的。
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气呢!
这小贱人!
给我等着,不过是有王府撑腰,得意什么!
今日的耻辱,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宴潇潇从来不是个消沉的人,她向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货色,只要有一丁点可乘之机,她都能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
这就是宴潇潇。
马车碌碌的前进着,宴潇潇撩开帘子,却不想如今外头却是寒风刺骨,风一吹,脸上更疼了。
她赶忙放下了车帘,对着使女骂道:“作死的东西,还不快一些!”
那使女心中苦涩,心道:“这驾车的也不是我呀!”
却说这雅夫人不过是一时气提不上来闭住了气罢了,原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一会儿就在回府的马车上悠悠转醒,稍稍回了一下脑子,她一回头便见到了女儿那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心中恨恨的,却是什么都没说。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宴潇潇用一块帕子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又将雅夫人搀下了车。
母女两人哪里还有去的时候的志在必得,只是灰溜溜的低着头带着这一车子的使女婆子回来了。
回到了院中,雅夫人便叫所有随行的使女婆子都在外头跪着。
要知道,此时正是冬日里,冰天雪地的,这些人便黑压压的?在外头跪了一片,
屋里伺候的女使因为没跟着去,逃过了一劫,给宴潇潇拿了热鸡蛋消肿,可她这两下嘴巴子,那可真是挨得扎扎实实,这热鸡蛋顶什么用啊!
少不得又要找了些药膏来敷上才成。
只是无论是她还是雅夫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原本该被她们踩在脚下的小贱人如今攀了高枝,可她们,竟然连一个看门的下贱粗使婆子都敢来羞辱她们!
羞辱倒也罢了,这宴潇潇,那可是金尊玉贵的小姐身子,竟然被王府的下人甩了两个大嘴巴子!
这叫她们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这母女俩气呼呼的,在屋子里不知道扯碎了几块丝帕子。
一时气方顺了些,有女使给她们端来驱寒的姜茶,宴潇潇伸手接过,抿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将那一盏姜茶尽数都泼在了女使的手中,那杯盏的盖子和底盖顺着她的手往下滑,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宴潇潇伸手便是一个耳光怒道:“你个作死的蹄子!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本小姐吗!”
那女使怎么都没想到这厄运这么快就降临了,吓得立时傻了,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这声音听得雅夫人心烦,便道:“不懂规矩的贱蹄子,还不快收拾了到外头跪着去!”
那女使听了,赶紧忍着烫伤将地上的碎瓷片收了,然后到外头大雪地里跪着。
饶是如此,雅夫人见她出去,还是骂道:“笨手笨脚的蠢货!”
“母亲,我当真是不甘心,那婆子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婆子,竟然敢....”宴潇潇简直委屈极了。
她至今都记得那时候的感受,脑子里嗡嗡的,一时眼冒金星,真是要被打昏过去了。
“这哪里是普通的看门婆子,这分明是知道我们过去,特意等着我们的!”
雅夫人何等精明的人,自然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宴轻歌,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